送外卖,然后捡到女大学生_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代入感很好,感觉身临其境,人物刻画有血有肉,性格分明,部分章节文笔稍显粗糙但无伤大雅,总体来说很不错的一部豪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
剧情人物是【姜柔,秦白】的短篇言情小说《送外卖,然后捡到女大学生》,由网络作家“枫雨停”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155字,更新日期为2025-05-30 08:55:01。在本网【bcsscn.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叫秦白,一个靠送外卖维生的孤儿大学生。原以为生活就是赚钱、上学、再赚钱的循环。直到那个夜晚,在冰冷的...
我叫秦白,一个靠送外卖维生的孤儿大学生。
原以为生活就是赚钱、上学、再赚钱的循环。
直到那个夜晚,在冰冷的江边,我从死神手里抢下了一个女孩。
她叫姜柔,一个比我还像孤儿的女孩。
---01我叫秦白,一个孤儿。
这名字是爷爷取的,他说捡到我时,我浑身裹满黑泥,像个刚从煤堆里扒拉出来的小耗子。
爷爷靠打零工,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
我争气,也懂事,从高中起就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补贴家用。
还偷偷学了吉他,那是唯一能让我暂时忘掉贫穷和孤独的东西。
大二那年,爷爷病逝。
我在学校,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看到冰柜里那具冰冷的尸体。
办完他的下葬仪式,我回了大学所在的江城。
生活还得继续,我开始***送外卖。
每天骑着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一边赚钱,一边上学。
这晚十一点多,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骑车从跨江大桥路过。
江城的夜晚依旧车水马龙,只是桥上行人稀少。
如果没有路灯,怕是伸手不见五指。
江风呼啸着灌进我的衣领,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瞥了一眼江面,黑沉沉的,像一张能吞噬一切的巨口。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扫到桥边护栏外。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我,站在那摇摇欲坠。
“操!”我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就觉得她要跳江。
来不及多想,我猛地刹车,外卖箱因为惯性差点把我甩出去。
我顾不上扶稳车子,任由它“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拔腿就朝那个身影冲了过去。
风声在我耳边呼啸,心脏“咚咚咚”地快要跳出胸腔。
“喂!”我大吼一声,在她身体微微前倾的瞬间。
猛地扑了过去,双臂死死箍住她的腰,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栏杆里面拖。
女孩很轻,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我把她拽进栏杆内,因为冲力太大,两人一起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我顾不上膝盖磕碰的剧痛,只觉得怀里的人在剧烈颤抖。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终于爆发了,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绝望。
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我的胸口,却没什么力气。
“你让我死了算了!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同学也冷落我!”“我的钱……我的钱全被偷了!呜呜呜……全世界都在针对我!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任由她捶打,直到她渐渐没了力气,只是趴在我怀里抽泣。
昏暗的路灯下,我看见她穿着破旧的衣服,洗得发白,但很干净。
脸上挂满泪痕,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生活是很累,活着也辛苦。”
我喘着粗气,声音有些沙哑。
“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好什么?活着有什么好?”“活着就是活着,活着不需要理由。”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那我救了你,你以后再救我一次,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
这话有点混账,但那一刻,我只想让她打消寻死的念头。
她愣住了,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是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你……你谁啊?”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
“秦白。”
我扶着她慢慢坐起来。
“你呢?”“姜柔。”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哪个大学的?”我随口问了句,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了,联系她学校或者家人。
“江……江大。”
我有些意外:“江州大学?我也是江大的,大二。”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你也是江大的?我是大一新生。”
夜色下,江风依旧凛冽,但我们两个孤独的灵魂。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生死救援,似乎产生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看着她苍白无助的脸,我叹了口气。
“走吧,这里太冷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我没地方去了。”
我看着她,心里大概明白了。
钱被偷了,举目无亲,又跟同学处不好,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
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先跟我来吧。”
我说着,站起身,朝倒地的电瓶车走去。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怯生生地坐上了我的后座。
我的出租屋在学校附近的老旧小区,巴掌大的地方。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勉强能塞下几件衣服的旧衣柜,就是全部家当。
因为平时忙着送外卖和上课,屋里也谈不上整洁,甚至有些乱糟糟的。
带她进门的时候,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姜柔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头垂得更低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局促不安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简陋的环境。
屋里的灯光昏黄,勉强照亮这一方小天地。
“随便坐吧,家里有点乱。”
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解释。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依旧站在那里,不敢乱动。
看着她身上那件单薄又破旧的衣服,还有冻得发紫的嘴唇,我心里不是滋味。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我平时当睡衣穿的旧T恤,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还算干净。
“你先换上这个吧,别冻感冒了。”
我把T恤递给她,眼神尽量不去看她。
她接过T恤,手指冰凉,微微颤抖。
我指了指简陋的卫生间:“去里面换吧。”
等她进去后,我手忙脚乱地从角落里找出仅剩的一包泡面,烧了点热水。
爷爷去世后,我很少正经做饭,泡面是最常对付的晚餐。
现在拿来招待她,实在有些寒酸。
面很快煮好了,我放了点早上买青菜时老板多给的葱花,算是唯一的“加料”。
她从卫生间出来,我的旧T恤穿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更衬得她瘦弱。
她低着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不知是江边的水汽还是刚才哭的。
“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我把泡面推到她面前。
她默默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眶。
吃着吃着,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滴进面汤里。
“我……”她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开始说起她的事。
原来她也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考上大学是她唯一的希望,可刚开学没多久,带来的微薄生活费就被偷了。
她性格内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遇到困难不知道向谁求助。
同学们似乎也觉得她孤僻,渐渐疏远她。
今天,她连饭都吃不上了,一时之间万念俱灰,才走上了那座桥。
听着她的哭诉,我心里堵得慌。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的遭遇比我更让人心疼。
至少我还有爷爷陪我度过了童年。
“别哭了。”
我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钱没了可以再赚,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我叹了口气,看着这个比我还像孤儿的女孩,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样吧,在你找到解决办法之前,生活费我先帮你垫着。
不多,但至少饿不着。”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第二天,我把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取了出来。
这是我辛辛苦苦跑外卖攒下的,本来打算用来买几本专业书。
现在看来,只能先紧着她了。
我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小商品市场。
那里的东西便宜。
我给她买了个新的牙刷毛巾,又挑了两套最朴素但料子还算舒服的换洗衣物。
她一直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付钱的时候,我看到她眼圈红红的。
回到出租屋,她换上了新买的浅蓝色棉布裙子。
虽然依旧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
昏黄的灯光下,我第一次仔细打量她。
她的头发很黑,皮肤很白,大概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颊没什么肉。
但五官却很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一汪清泉,只是此刻蒙着一层怯意。
原来她,其实长得眉清目秀。
接下来的几天,她就暂时住在了我这里。
我睡地板,她睡床。
她话不多,但会默默地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我送外卖回来,她会提前烧好热水。
我那乱糟糟的小屋子,也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
虽然空间依旧狭小,但感觉温馨了许多。
有一次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正把我换下的脏衣服泡在盆里,笨拙地搓洗着。
“我来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生让女生洗衣服,总觉得别扭。
她却摇摇头,小声说:“你每天那么辛苦,我也做不了什么。”
看着她认真的侧脸,还有微微泛红的耳根。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有点暖,又有点异样。
这小屋子,似乎因为她的存在,不再那么空旷冰冷了。
晚上,她会坐在小桌子前,借着昏暗的台灯看书。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她安静的剪影,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多跑几单。
给她买张好点的台灯,再添点生活用品。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回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很浅,却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沉寂已久的心房。
“秦白,”她忽然轻轻开口。
“谢谢你。”
“谢什么,”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早点睡吧,明天没课我还要早起送外卖。”
那晚之后,姜柔就在我这巴掌大的出租屋里暂时住了下来。
我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送外卖、上课,两点一线。
只是这线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床还是那张床,她睡床,我依旧打地铺。
但空气里,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不再是汗臭和泡面味交织的混沌。
偶尔,会飘来她洗发水淡淡的清香。
我给她的那点钱,她用得极其节省。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不安的。
但她开始默默地做些事情。
比如,她会早起,在我出门前,用我那个唯一的搪瓷盆接好凉水。
放在门口,旁边放着我那块用了很久的旧毛巾。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出门前能擦把脸清醒一下。
“秦白,这个……”这天我送外卖回来,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姜柔有些局促地站在小桌边,手里捧着一小袋红彤彤的苹果。
她脸颊微红,小声说:“我路过水果摊,看今天的苹果很新鲜,就买了点。
你每天那么辛苦,要多补充点维生素。”
我愣了一下,接过那袋苹果,沉甸甸的,带着她手心的余温。
我给她的钱,是让她应付基本生活的,没想到她会先想到给我买东西。
“你还有钱吗?”我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我算过的,够用。”
那之后,她开始尝试着做些更“主动”的事情。
比如,她会用我给的钱,小心翼翼地买回一点青菜和鸡蛋。
趁我送外卖的时候,在那个简陋的小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
等我满身疲惫地回来,桌上可能就多了一小碟炒青菜,或者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虽然味道……嗯,只能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那份心意,却让冰冷的泡面瞬间失去了***力。
“秦白,我能跟你一起去送外卖吗?”又过了几天,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姜柔突然鼓起勇气开口。
我正跨上我的二手电瓶车,闻言回头看她。
她站在门口,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和不安。
“你去做什么?送外卖很辛苦的,风吹日晒的。”
我皱了皱眉,不是不愿意,只是怕她一个小姑娘受不了这份罪。
“我不想总待在屋子里,也想帮你一点忙,哪怕只是帮你看看路。”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一软。
或许,让她出来走走,接触一下外面的人和事,对她也好。
总闷在那个小空间里,容易胡思乱想。
“行吧,那你坐稳了。”
我拍了拍后座。
她眼睛一亮,小跑过来,有些生疏地爬上了电瓶车的后座。
就这样,我的外卖路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导航员”兼“气氛组”。
刚开始,她紧张得不行,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下摆,生怕掉下去。
电瓶车穿梭在车流中,她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下一单,金碧小区,你知道怎么走吗?”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订单,一边问她。
她在我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我手机上的地图,认真地辨认着:“往左拐,然后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有时候遇到催单的顾客,语气不太好,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但也有好心的阿姨,看她一个小姑娘跟着我跑,会多给我们一瓶水。
笑着说:“小伙子,对女朋友好一点哦。”
每当这时,姜柔的脸就会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飞快地低下头,半天不敢看我。
我也会有些不自然,但心里,却莫名地有点甜丝丝的?送外卖的间隙,尤其是在深夜单子少的时候,我们会找个路边的长椅坐下歇歇脚。
江城的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秦白,”她抱着膝盖,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
“你以前……也是一个人吗?”“嗯,我爷爷去世后,就一个人了。”
我点了支烟,烟雾在夜色中弥散开。
“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都过去了。”
我弹了弹烟灰。
“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先好好上学吧。
等我能赚钱了,就把钱还给你。”
“钱的事不急。”
我看着她,昏黄的路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得她的侧脸格外柔和。
“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
那天,我们送一份夜宵去一个KTV。
包厢里音乐声震耳欲聋,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接过外卖。
却挑三拣四,说汤洒了一点,非要少给钱,还骂骂咧咧的。
我正想跟他理论,身后的姜柔却突然小声但坚定地说:“汤没有洒,是您自己刚才接的时候晃了一下。
我们送过来的时候,都好好的。”
我惊讶地回头看她。
她小脸涨得通红,但眼神却很倔强,直视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估计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姑娘敢顶嘴,愣了一下。
旁边的同伴打了个圆场,才算结束了。
走出KTV,我看着姜柔,她似乎还有些后怕,手指微微发抖。
“你刚才……”“我只是觉得他不能那么欺负你。”
她低下头,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细弱。
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了。
习惯了送外卖时身后那份小小的重量,习惯了回家时能看到一盏为我留着的灯。
习惯了她用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依赖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崇拜看着我。
这丫头,好像在我心里,不知不觉地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骑着车,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偶尔会扫过我的脖颈,痒痒的。
“姜柔,”我突然开口。
“嗯?”她在我身后应了一声。
“以后,别那么傻了,遇到那种人,躲远点,有我呢。”
她在我身后沉默了几秒。
然后。
我感觉到抓着我衣服的手,似乎又紧了一些。
那天从KTV出来,姜柔在我身后抓着我衣服的手,很久都没有松开。
夜风吹拂,带着点凉意,也吹散了刚才那点不愉快。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在一点点放松。
第二天,我没急着去送外卖。
而是看着还在小桌前啃着干面包的姜柔,开口道:“姜柔,你总不能一直不去上课。”
她拿着面包的手顿住了,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我怕。”
我知道她怕什么,怕同学异样的眼光,怕那种被孤立的感觉。
“有我呢。”
我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
“你落下的功课不少了吧?再不去,期末可就麻烦了。”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犹豫和一丝希冀。
“走吧,我送你去教学楼。”
我拿起她的旧书包,里面只有几本皱巴巴的二手课本。
在我的“押送”下,姜柔终于鼓起勇气踏进了久违的教室。
我没进去,只在门口看着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像只受惊的小鹿,努力把自己缩起来。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我没课或者送外卖的空隙,就会拉着她去图书馆。
江大的图书馆很大,也很安静。
我们找个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书页上,暖洋洋的。
她的基础有些薄弱,落下的课也多。
我耐着性子,一点点给她讲。
从最基础的概念,到复杂的公式。
有时候一个知识点要重复好几遍,她会愧疚地看着我,小声说:“我是不是很笨?”“不笨,只是以前没找到窍门。”
我敲敲她的脑袋。
“多看几遍,多练几遍就好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埋头苦读。
灯光下,她认真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有种安静的美。
我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太好了。
但渐渐地,她也习惯了。
换上浅色的棉布裙子,头发也梳理得整齐了些,不再是之前乱糟糟的样子。
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不再总是低着头,偶尔还会对着镜子,悄悄整理一下衣领。
虽然还是怯生生的,但眉宇间,似乎多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自信。
我知道,她其实很好看,只是以前被贫穷和自卑掩盖了。
周末,我寝室的几个哥们儿嚷嚷着要我请客,说我最近“重色轻友”。
我索性把姜柔也叫上了。
“介绍一下,这是姜柔,我学妹。”
我对室友胖子、猴子和小明说。
胖子他们几个,平时咋咋呼呼的,见到姜柔,一时间都有些拘谨。
“学妹好,学妹好。”
胖子憨笑着,挠了挠头。
姜柔小脸微红,声音细细的:“学长们好。”
吃饭的时候,胖子他们有意无意地活跃气氛,讲着学校里的趣事。
姜柔一开始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被逗笑了。
会用手捂住嘴,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秦白,你这学妹挺文静啊。”
猴子悄悄凑过来说。
“嗯,人很好。”
我点点头。
那顿饭后,胖子他们对姜柔印象都挺好。
说她虽然话不多,但很真诚,不像有些女生那么咋咋呼呼。
我的朋友,似乎也开始慢慢接纳她成为他们圈子的一员。
但学校里,人多嘴杂。
我和姜柔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课,一起去图书馆,有时候她还会来我送外卖的站点等我。
渐渐地,开始有些闲言碎语传了出来。
“你看那不是秦白吗?旁边那女生谁啊?走得那么近。”
“听说是他老乡,家里困难,秦白在帮她呢。”
“帮?我看没那么简单吧……”这些话,或多或少会传到姜柔耳朵里。
我发现她又开始有些不安,走路的时候。
会有意无意地跟我拉开一点距离,眼神也有些闪躲。
有一次,我们从图书馆出来,迎面撞上几个认识我的,我们系的女生。
她们看到我们,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交头接耳地走过。
姜柔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子。
我心里有点火大。
“别理她们。”
我低声说。
晚上,胖子来我租的小屋串门,看见姜柔正在帮我整理刚洗好的衣服。
“哎,秦白,我说你小子。”
胖子挤眉弄眼地。
“对学妹也太好了吧?班里可都传遍了,说你找了个”“说什么?”我打断他,语气有些冷。
胖子被我噎了一下,讪讪道:“没什么,就说你俩关系不一般。”
姜柔站在一旁,头垂得更低了,手足无措。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胖子,一字一句地说:“姜柔是我学妹,她遇到点困难,我帮她是应该的。
你们也少跟着瞎起哄。”
胖子大概是第一次见我这么严肃,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们都懂,姜柔学妹人挺好的。”
等胖子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姜柔。
她低着头,小声说:“秦白,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傻丫头,说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
“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谢谢你,秦白。”
那之后,流言蜚语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但姜柔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了。
我们依旧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会提前去,帮我打好我爱吃的红烧肉,再占个安静的角落等我。
我送外卖回来,如果路过她喜欢的那家奶茶店,会给她带一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
她也会在我学习累了的时候,悄悄递过来一颗糖,或者一小块她省下来的饼干。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并肩走在校园小路上的身影上。
她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亮。
有时,在图书馆自习到深夜,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像个孩子。
我会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我心里会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很暖,很踏实。
这种日子,真好。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
似乎也越来越依赖,带着一种我当时还不太能完全读懂的情愫。
那天晚上,送她回我那小屋的路上,她突然小声问:“秦白,你以后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我骑着电瓶车,晚风吹起她的发丝。
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真实。
不再是最初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
她依旧会早起,在我出门前给我准备好洗漱用品,偶尔还会笨拙地学着摊鸡蛋饼。
虽然十次有八次会糊锅,但看着她沾着面粉的小花脸,我心里就暖烘烘的。
胖子他们几个也渐渐习惯了姜柔的存在,有时候来我这儿蹭饭,还会大大咧咧地指挥姜柔:“学妹,再来碗米饭!”姜柔也不生气,总是笑着去盛。
这天,胖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我那小出租屋,嗓门大得屋顶都要掀翻了:“秦白!秦白!大好事!”我正帮姜柔拧干一件刚洗好的衬衫,闻言差点把水甩他一脸:“嚷嚷什么,魂都让你吓飞了。”
“学校要办迎新晚会,不对,是迎新暨校园歌手大赛!”“辅导员点名让你小子必须参加,说你吉他弹得好,别藏着掖着!”胖子唾沫横飞,一脸兴奋。
我皱了皱眉:“不去,没时间,我还要送外卖。”
“哎呀,就一个晚上!给咱们系争光啊!而且,听说奖品丰厚!”猴子也跟着蹿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宣传单。
我兴趣缺缺,什么奖品能比我跑几单外卖实在?“秦白……”姜柔的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
我转过头,看见她正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里面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期待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鼓励。
那眼神,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
“你想让我去?”我问她。
她脸颊微微一红,低下头,小声说:“我觉得你会很棒的,我想看。”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软了。
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吧,我去试试。”
我听见自己说。
胖子和猴子立刻欢呼起来,开始商量着要我唱什么歌。
我没理他们,脑子里却浮现出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民谣。
旋律温暖,歌词里带着对生活的希望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那时候,我还是一无所有,只有一把破吉他陪着我。
现在,我好像也不是一无所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送外卖的间隙,都会抱着吉他练习。
有时候在宿舍楼下的僻静角落,有时候就在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姜柔总会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书,却时不时抬起头看我。
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弹错一个音符,她会抿嘴一笑。
我唱到动情处,她会托着下巴,眼神专注而温柔。
偶尔我练得口干舌燥,她会悄悄递过来一杯晾好的温水,小声说:“歇一会儿吧。”
那眼神里的崇拜,像一剂强心针,让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晚会那天,后台人声鼎沸,各种乐器声和说话声混杂在一起。
我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是姜柔特意帮我熨烫平整的。
“秦白,加油!”胖子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走上了舞台。
刺眼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台下黑压压的一片。
看不清人脸,只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将吉他放在腿上。
手指拨动琴弦,清澈的音符像流水一样淌出。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爷爷佝偻的背影,浮现出姜柔在江边无助的哭泣。
浮现出她在我小屋里忙碌的身影,浮现出她此刻一定在台下某个角落,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开口唱了,声音带着一丝送外卖积攒下来的沙哑,却也因此多了一份独特的沧桑和故事感。
那首温暖的民谣,被我演绎得格外深情。
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从我心底流淌出来的。
我唱着生活的苦涩,也唱着不灭的希望。
唱着孤独的滋味,也唱着相遇的温暖。
渐渐地,台下的嘈杂声小了下去,只剩下我的歌声和吉他声在礼堂里回荡。
我睁开眼,看向台下。
灯光有些晃眼,但我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着,双手紧紧握在胸前,脸上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一曲终了,我轻轻拨出最后一个尾音。
整个礼堂静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太棒了!”“再来一首!”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我有些发懵,只是抱着吉他,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
主持人激动地跑上台:“这位同学!太厉害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秦白,计算机系。”
我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我有些窘迫。
在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我的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找到了姜柔。
她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泪痕,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骄傲和喜悦,像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放下吉他,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
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都退去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含泪的笑脸。
她看着我走近,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红扑扑的。
我走到她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出手,轻轻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却无比坚定地看着我。
“秦白……”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的手有些凉,却很柔软。
“走吧。”
我说。
去哪里?我不知道。
那一刻,整个礼堂的喧嚣都与我们无关。
晚会之后,我“吉他校草”的名头算是彻底在江大叫响了。
而姜柔,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甚至有些自卑的女孩.也因为站在我身边,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就是秦白的女朋友吧?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长得这么好看!”“是啊是啊,听说秦白对她可好了,简直是英雄救美现实版!”“他们俩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太般配了!”这样的议论,好的坏的,我们都听了不少。
姜柔一开始还会有些不自在,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但我总是紧紧牵着她的手,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也告诉她,她就是我秦白认定的女孩。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这种注视。
我们一起去上课,她会认真地帮我记笔记;一起去图书馆,她会安静地坐在我对面,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然后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噙着一抹甜甜的笑。
我送外卖的时间并没有因为谈恋爱而减少,反而更有干劲了。
因为我知道,现在有一个人在等我。
有时候我送餐回来晚了,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就能闻到屋里飘来的饭菜香。
姜柔会系着我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围裙,有些手忙脚乱地把菜端上桌。
“快尝尝,我今天学做的红烧排骨!”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味道可能比不上外面的大厨。
但那份心意,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我觉得温暖。
偶尔,她也会在我送外卖的途中休息的时候。
突然打车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提着保温饭盒。
“怕你饿,给你带了粥。”
她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小脸红扑扑的。
看着她,我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我会拉着她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口一口吃掉她带来的食物,心里甜得发腻。
爱情是最好的滋养品。
姜柔的变化,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她不再总是穿着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给她买的新裙子。
她会搭配着穿,还会对着小镜子,笨拙地学着扎好看的发型。
她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自信。
以前总是低着头走路,现在会挺直腰杆,眼神也变得明亮有神。
她本来就生得清秀,只是以前被贫穷和自卑掩盖了光芒。
现在,那份光芒一点点绽放出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秦白,你看我今天穿这条裙子好看吗?”她会转个圈,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好看,我女朋友穿什么都好看。”
我总是笑着回答,然后收获她一个羞涩又甜蜜的白眼。
我出名了,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桃花运”。
有一次,刚下课,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就堵在了教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秦白同学,我看了你的表演,太棒了!能加个微信吗?我想跟你讨论一下音乐。”
女生声音甜得发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还没开口,就感觉到身边的姜柔身体微微一僵。
我转头看她,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那副模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心里好笑又有些心疼。
我直接牵起姜柔的手,对那个女生礼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会吃醋的。
音乐上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我拉着姜柔,在女生错愕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走出一段路,姜柔才小声嘟囔:“谁吃醋了。”
我停下脚步,捏了捏她的鼻子:“还说没有?小醋坛子。”
她脸颊绯红,抬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威力,反而带着几分娇嗔。
我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放心,我只要你。”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的脸更红了,却主动握紧了我的手。
日子在甜蜜中一天天过去,我们开始不自觉地谈论未来。
“秦白,毕业后你想做什么呀?”一个周末的傍晚,我们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着夕阳把江面染成一片金黄。
“嗯……先找份工作吧,多赚钱。”
我说得很实际。
“我想当个老师。”
她靠在我肩膀上,声音轻轻的。
“教那些像我一样,没有家的孩子。”
我心中一动,搂紧了她:“好,我们一起努力。”
那一刻,未来仿佛不再遥不可及,而是充满了具体的期待和温暖的色彩。
胖子他们几个,也从最初的起哄,变成了真心的祝福。
“秦白,你小子真是捡到宝了!姜柔学妹这么好的姑娘,可得好好对人家!”胖子拍着我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
猴子也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以后我们可就指望嫂子多给我们做点好吃的了!”姜柔被他们说得脸红,却也渐渐融入了我们这个小圈子。
她不再是那个孤单一人,在角落里默默无言的女孩了。
她有了朋友,有了欢笑,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看着她越来越开朗的笑容,我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晚,送她回那间狭小出租屋的路上。
我骑着电瓶车,她在我身后轻轻哼着歌。
晚风吹拂,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突然开口:“姜柔,我们那个小房间,是不是有点装不下我们这么多开心的事了?”她在我身后微微一顿。
然后,我感觉到她抱在我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嗯?”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那句话说完,姜柔在我身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电瓶车平稳地在夜色中行驶,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白,”她在我身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是说我们要换地方住吗?”我将车停在出租屋楼下,扶着车把,转过头看她。
夜色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期待,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不安。
“嗯,”我点头,声音尽量平静.“现在我送外卖的收入稳定了一些,们可以租个好一点的地方。
一个真正像家的地方。”
她咬着唇,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而且,”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
“我们现在这样,总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你睡床我睡地板,也不是长久之计。”
“再说了,我想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饭。”
最后一句,我说得有些油腔滑调,却是我真实的想法。
姜柔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做的饭又不好吃。”
“好吃,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我拉起她的手。
“走吧,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找房子。”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一有空,我就拉着姜柔满城跑。
中介带着我们看了一间又一间,有的太贵,有的太偏,有的环境太差。
姜柔总是很体谅我,从不抱怨。
只是默默跟着我,偶尔小声提点意见。
最后,我们在学校附近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区,找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
七楼,没有电梯,但南北通透,采光极好。
客厅不大,但摆上一张小沙发和茶几刚刚好。
两个卧室也算宽敞,最重要的是。
厨房很干净,还有一个小阳台可以晾衣服。
“就这里吧!”我看着姜柔,她眼睛里闪着光,用力点点头。
签合同,交押金,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我俩都松了一口气。
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温馨的小日子。
搬家那天,胖子他们几个也来帮忙。
我那点可怜的家当,几下就搬空了。
新的公寓空荡荡的,但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充满了希望。
我们一起去逛了二手家具市场,淘了一张半新的双人床。
一个简易衣柜,还有一张小餐桌和几把椅子。
姜柔很会砍价,小嘴叭叭的,愣是把价格又压下去不少,看得我目瞪口呆。
“你这砍价的本事,不去摆摊可惜了。”
我打趣她。
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脸颊红扑扑的:“那当然,钱要花在刀刃上!”我们一起打扫卫生,她擦窗户,我拖地。
一起组装买回来的简易家具。
虽然手忙脚乱,弄得满头大汗,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点点被填满。
心里那种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晚上,我们躺在新买的双人床上。
虽然床板还有点硬,但能并肩躺着。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带着一丝羞涩和甜蜜开始了。
最开始,我们都有些不习惯。
比如她洗澡出来,只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白皙的脖颈和若隐隐现的锁骨,总让我看得口干舌燥,只能狼狈地移开视线。
而我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她也会飞快地低下头,耳根却悄悄红透。
最让我脸红心跳的,是有一次我准备洗衣服。
在洗衣篮里翻找自己的脏衣服时,不小心摸到了一团柔软的布料。
拿起来一看,是姜柔换下来的内衣。
我的脸“轰”的一下就炸了。
像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想把它塞回去。
“秦白……”姜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羞意。
我僵硬地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件小小的内衣,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红着脸,走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接过那件内衣。
然后又从洗衣篮里拿出另外几件她的小衣物。
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那个我的这些,你能帮我用手洗一下吗?洗衣机洗容易坏我最近不能沾凉水。”
我看着她,她低着头。
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好几拍。
“好。”
我听见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
日子在这样细碎的甜蜜和偶尔的糗事中一天天过去。
我们一起做饭,她掌勺,我打下手,厨房里总是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我们低低的笑语。
她做的菜,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像模像样,我每一顿都吃得干干净净。
晚上,我们会窝在小小的沙发上,一起看一部老电影,或者只是聊聊天。
她会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轻轻浅浅地拂过我的脖颈,痒痒的,却很安心。
夜深了,我们会相拥而眠。
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和均匀的呼吸,我常常会想。
这辈子能遇到她,真是我秦白最大的幸运。
这天晚上,我送外卖回来,看到姜柔正趴在小餐桌上写着什么。
灯光下,她的侧脸柔和美好。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写什么呢?”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回来啦?我在看明天要交的作业。”
她转过身,仰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秦白,我今天去***面试了,一家辅导机构,他们说我可以先去试讲。”
姜柔去辅导机构试讲那天,我特地请了半天假,骑着我的小电驴送她过去。
她穿了件我给她新买的浅蓝色连衣裙,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别怕,你肯定没问题的。”
我捏了捏她的手,给她打气。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走进了那栋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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