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是【霍振霆,玉兰花,秦墨】的短篇言情小说《废柴公主的复仇之路》,由网络红人“神仙小说”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198字,更新日期为2025-05-27 20:05:01。在本网【bcsscn.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宴会之耻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细碎光斑,我盯着镜中那袭洗得泛白的淡蓝色连衣裙,领口处的蕾丝花边早已变形...
宴会之耻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细碎光斑,我盯着镜中那袭洗得泛白的淡蓝色连衣裙,领口处的蕾丝花边早已变形,像团被揉烂的棉花黏在锁骨下方。
指尖划过裙摆时,劣质雪纺布料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这是继母林婉三年前穿过的旧款,上个月被她施舍般扔进我房间时,还带着香奈儿五号的刺鼻香水味。"
霍雨欣!"门板被拍得震天响,继妹霍雨薇的尖嗓门穿透隔音棉,"爸爸说半小时后车队出发,你是打算让全海城的名流等着看霍家笑话吗?"我望着镜子里自己被吓得发抖的睫毛,突然发现右眼角的遮瑕膏没涂匀,露出底下淡淡青黑——那是昨夜替妈妈熬中药时被蒸汽熏出的印记。
抓起桌上廉价的蜜粉饼胡乱扑了两下,镜中人的脸白得像张受潮的宣纸,搭配过时的齐刘海,活脱脱像从十年前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龙套角色。
楼道里传来林婉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响,混着她与霍振霆的低语:"就该让她穿这件,省得出去丢霍家的脸......"深吸一口气,我捏住裙摆往下扯了扯,试图遮住膝盖上方那道三厘米长的疤痕。
那是去年替霍雨薇拿高处的礼服时,被她故意碰倒的水晶花瓶划伤的,此刻在暖光射灯下泛着粉白色的光,像条蛰伏的小蛇。
宴会厅的旋转门刚推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便如潮水般涌来。
我听见左侧传来"香奈儿2018款"的惊叹,右侧则是"蒂芙尼黄钻项链"的私语,直到某道尖利的女声划破空气:"霍家什么时候养了个女仆?"抬眼望去,霍雨薇正倚在雕花圆柱旁,酒红色鱼尾裙裹着她刚在巴黎整过的腰臀,颈间三串南洋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她身边站着堂哥霍明轩,西装袖口若隐若现的百达翡丽腕表,正是去年我替他做了三个月作业才换来的"奖励"。"
雨欣妹妹今天穿得真特别。"
霍雨薇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近,甜美的笑容里藏着淬毒的针尖,"这裙子改得不错,就是领口......"她忽然伸手扯了扯我的衣领,变形的蕾丝瞬间滑落至肩膀,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吊带背心。
周围的窃笑声像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攀爬,我慌忙扯回衣领,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霍明轩忽然指着我的脚笑出声:"妹妹这双鞋还是初中生穿的吧?霍家车库里随便一双旧鞋都比这个强。"
他的目光扫过我脚上磨得发白的白色帆布鞋,鞋尖处还留着替妈妈去中药房时溅上的褐色药渍。
宴会厅的穹顶突然暗下来,追光灯在入口处投下两道修长的影子。
霍振霆穿着定制的藏青西装,袖口别着妈妈当年送他的翡翠袖扣,继母林婉则挽着他的手臂,耳垂上晃动的祖母绿耳钉,正是妈妈陪嫁的传家宝。"
爸爸。"
我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半步,帆布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霍振霆的目光扫过我时,像掠过件摆放错位的家具,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便径直走向主桌。
林婉经过我身边时,香奈儿香水混着寒意扑面而来,她的丝质手袋不轻不重撞在我腰间,让本就不合身的裙摆更显凌乱。
主桌方向传来刀叉相碰的清脆声响,霍家二叔举着酒杯站起身:"听说雨欣今年***......"话尾拖出意味深长的颤音,满场宾客的目光顿时聚焦在我身上。
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我想起三个月前查分数那晚,林婉故意关掉路由器的模样,还有霍振霆看都不看便撕碎复读申请书的动作。"
二叔说笑了,"霍雨薇适时地替我解"围",手却悄悄按在我后腰上,指甲透过薄布料碾着旧伤疤,"雨欣妹妹最近在学插花,说以后要帮家里管理花园呢。"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周围顿时响起克制的笑声,有人低声说"霍家养女的女儿果然上不了台面",有人则议论"难怪霍总不待见她"。
我忽然看见宴会厅角落,妈妈正坐在轮椅上冲我微笑。
她今天难得梳了头发,苍白的脸上抹了淡淡胭脂,只是握着轮椅扶手的指节泛着青白——那是长期服药的后遗症。
上周她咳血住院时,霍振霆只派司机送了束廉价的康乃馨,花束上的卡片还写着"雨薇代笔"。"
快看,她妈妈来了。"
不知谁小声说了句,满场的目光又转向妈妈。
霍雨薇的指甲突然掐进我伤疤,疼得我几乎站不稳:"你***病,不会传染吧?"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听见,几个太太立刻捂着口鼻往后退了退,轮椅旁的服务生也露出嫌弃的神色。
***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那是她最爱的月白色旗袍,领口处还绣着她亲手缝的玉兰花。
我看见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却不敢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因为林婉上周刚"提醒"过她,在宴会上要懂得尊卑。"
够了!"我突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宴会厅回荡,惊得霍雨薇缩回手。
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主桌上的霍振霆,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闪过不耐。
我望着妈妈泛青的嘴唇,突然发现她轮椅下方的地毯上,有几滴暗红的血迹,像朵开败的梅。
转身跑向洗手间的路上,帆布鞋在光滑的地面上打滑,我撞在鎏金屏风上,廉价的项链突然断裂,玻璃珠子滚落满地。
身后传来霍雨薇的轻笑:"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连假水晶都戴不稳。"
洗手间的冷水泼在脸上时,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遮瑕膏混着泪水在脸上画出滑稽的线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霍芳女士住院费已拖欠三日,请尽快缴纳......"指尖划过手机相册,停在七岁那年的照片上。
那时妈妈还没生病,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抱着我站在霍家花园里,身后是盛开的玉兰花。
霍振霆站在旁边,脸上带着少见的温柔笑容,他的手腕上,还戴着妈妈亲手编的红绳。
水珠从发梢滴落,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照片里男人的脸。
我听见宴会厅传来祝酒的喧哗,想起刚才霍振霆看妈妈时那冷漠的眼神,想起林婉把旧衣服扔给我时的轻蔑,想起霍雨薇掐我伤疤时的恶意。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镜中人的眼睛慢慢眯起,那些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反抗的懦弱,那些被踩进尘埃里的尊严,此刻正化作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腾。"
霍雨欣,你以为哭就能改变什么?"我对着镜子轻声说,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砸出小小的水坑,"他们踩碎你的尊严,践踏你***付出,就因为你是个任人***的软柿子。"
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第一步,拿到***医疗记录;第二步,查清当年车祸真相;第三步......"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霍雨薇的倒影出现在镜中,她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我。"
拍够了吗?"我转身,看着她惊慌失措地收起手机,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霍雨薇,你最好祈祷我妈妈没事,否则......"她后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很快又被冷笑取代:"否则怎样?你还能翻天不成?"转身时,她的高跟鞋碾过我掉落的玻璃珠,差点滑倒,咒骂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蹲下身,一颗颗捡起散落的珠子,忽然发现其中一颗滚到了消防栓旁边,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
捡起来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玻璃珠,而是颗被磨花的钻石——大概是哪位太太掉落的饰品。
攥紧那颗钻石,棱角在掌心刻出红痕。
宴会厅的音乐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轻快的圆舞曲。
我望着镜中逐渐平静的自己,忽然想起妈妈曾说过:"玉兰花花期虽短,但凋谢时也要干干净净,不沾尘埃。"
可是妈妈,当尘埃已经落在我们头上,当污垢已经渗入骨髓,干干净净的凋谢,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选择。
整理好裙摆,我对着镜子扯出个微笑,虽然依旧生涩,但眼底多了簇跳动的火苗。
推开洗手间的门,暖色灯光再次包裹住身体,这次我没有低头,而是挺直脊背,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向妈妈。
霍振霆正在主桌前致辞,声音浑厚有力:"霍氏能有今天,离不开各位亲朋好友的支持......"我走到妈妈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她抬头看我,眼中有惊讶,也有欣慰。"
妈妈,"我轻声说,"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她的睫毛颤动,一滴泪落在我手背上,像颗滚烫的珍珠。
宴会厅的角落,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举着相机拍照,镜头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又转向主桌。
我没在意,因为此刻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那个侃侃而谈的男人身上——我的父亲,霍振霆。
他不会知道,刚才洗手间里,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道歉的草稿。
那些准备了无数次的"爸爸对不起""我会努力",此刻都变成了备忘录里的复仇计划。
舞曲换成了《玫瑰人生》,霍雨薇正挽着霍明轩步入舞池,裙摆扬起的瞬间,我看见她脚踝处新纹的玫瑰刺青,那是用***手术费换来的。
服务生端着香槟塔经过,我顺手拿了杯,气泡在灯光下升腾又破裂。
远处,林婉正在和珠宝商太太炫耀她的翡翠镯子,那是***嫁妆,当年霍振霆说"先替你保管",就再也没还回来。
将香槟一饮而尽,气泡在喉间炸开,带着刺痛的甘甜。
***手在我掌心轻轻颤抖,我低头冲她笑,发现她眼中倒映着我的影子,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而是个眼里有光的战士。
宴会厅的大钟敲响八点,霍振霆宣布切蛋糕仪式开始。
我看着他走向三层高的翻糖蛋糕,银刀落下的瞬间,糖霜碎屑纷纷扬扬,像场虚假的雪。"
雨欣,"妈妈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长大了。"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闻到淡淡的中药味。
曾经以为永远跨不过去的坎,此刻正在脚下碎裂成齑粉。
那些加诸在我们身上的伤害,那些被夺走的尊严与爱,终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水晶吊灯重新亮起,照得满场珠光宝气。
我望向霍雨薇,她正对着镜子补妆,口红的颜色像凝固的血。
霍明轩在和几个公子哥打赌,***是我去年得奖的绘画作品——他说那是"垃圾",却转手卖了二十万。
而霍振霆,那个我曾经以为的英雄父亲,此刻正举着酒杯,向林婉的父亲敬酒,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钻石,棱角渐渐变得圆润。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那些踩碎我的人,终将被我踩在脚下;那些偷走我的东西,我会一件件拿回来。
宴会还在继续,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当午夜钟声响起时,灰姑娘会褪去水晶鞋,但这次,我要做自己的女王,踩着荆棘走向王座,让所有轻视我的人,都成为我王冠上的点缀。
暗夜降临消毒水的气味像团无形的雾,裹着走廊尽头的呻吟声钻进鼻腔。
我攥着缴费单的手指关节发白,单据上"住院费缺口32800元"的红字刺得眼睛生疼。
凌晨三点的医院格外安静,只有护士站偶尔传来计算器的滴答声,像倒计时的秒表。
***病房门虚掩着,暖***床头灯在她脸上投下青黑的阴影。
我看见她正用颤抖的手够床头柜上的水杯,输液管随着动作缠上了手腕。"
妈,我来。"
慌忙推门进去,玻璃水杯触到掌心时还带着体温——她连按呼叫铃的力气都没有了。"
雨欣,"***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别告诉他们......"她指的是霍家,那个连她咳血住院都只送来一束箱康乃馨的地方。
上个月霍振霆在家族群里发了条"医疗费自理"的消息后,林婉就把***医保卡锁进了保险箱。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霍雨薇发来的照片:她正在巴厘岛的沙滩上举着鸡尾酒,定位显示"霍氏集团度假别墅"。
配图文字是:"妹妹记得给阿姨续费哦,别让她死在走廊里碍眼~"照片里她脚踝的玫瑰刺青格外刺眼,那是用妈妈本该做透析的钱纹的。
凌晨五点,我蹲在楼梯间啃冷掉的饭团,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通讯录里"爸爸"两个字被我反复点开又关闭,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终于鼓起勇气拨了过去。
电话响到第七声才接通,霍振霆的声音带着不耐的鼻音:"什么事?""爸爸,***住院费......"话还没说完,听筒里传来林婉的轻笑:"雨欣啊,你***事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她又不是霍家血脉,难不成还要我们养个外人?"背景音里传来刀叉相碰的声响,他们正在吃早餐。
喉间像塞了团浸过醋的棉花,酸得眼眶发热。
我听见自己说:"那翡翠袖扣呢?妈妈当年用嫁妆换的......"话没说完就被切断,再拨过去已是忙音。
楼梯间的风灌进领口,我才发现毛衣袖口不知何时磨出了毛边——这是妈妈去年冬天给我织的,她说绿色衬我的眼睛。
上午查房时,主治医生李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霍小姐,你***情况不能再拖了。
当年那场车祸造成的内出血后遗症已经影响到脏器,再拖下去......"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目光落在我攥皱的缴费单上,"其实有位先生昨天来过,说可以帮忙解决费用问题。"
"什么先生?"我猛地抬头,看见李主任身后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站在护士站旁,正低头翻看***病历,侧脸线条冷硬如刀,无名指根部有片淡青色的纹身,像片残破的玉兰花瓣。"
我是秦墨。"
男人转身时,风衣下摆扬起细碎的光,他递来的名片上只有烫金的名字和私人电话,"霍芳女士当年在高速上救过我母亲,这份恩情该由我来还。"
他的声音像块浸了冰水的玉石,凉而不刺骨。
记忆突然被撕开道口子:十二年前的暴雨夜,妈妈冒雨把车祸受伤的阿姨送去医院,自己却发着高烧在急诊室坐了整夜。
后来阿姨送来过两篮水果,再后来就没了音讯——原来她是秦家的太太。"
跟我来。"
秦墨转身时,风衣扫过墙角的绿萝,叶片上的水珠滚落,在地面砸出细小的坑。
他带我走进地下停车场,黑色宾利的车灯亮起瞬间,我看见后视镜上挂着串玉兰花车挂,和妈妈绣在旗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你***医疗费用我已经结清,"秦墨递来平板电脑,住院系统里的欠费记录显示"已缴清","但我更建议你转学去明德中学——那里有全市最好的私立高中部,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我手腕的旧疤,"更适合你的成长环境。"
车载香薰散发出雪松的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我摸着平板电脑上冰凉的金属边框,突然想起昨夜在洗手间捡到的钻石——此刻正躺在我校服口袋里,被体温焐得温热。"
你为什么帮我?"这个问题在舌尖打转,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秦家的私人医院在市郊,落地窗外是片盛开的玉兰林。
妈妈躺在全自动护理床上,脸色比清晨的玉兰花还要白,但唇角终于有了血色。"
雨欣,这花..."她望着窗外,手指轻轻摩挲着床头的玉兰花摆件,那是秦墨让人特意摆放的。"
霍小姐,训练计划从明天开始。"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递来份文件,首页印着"秦家特训体系"的烫金字样,"包括礼仪、商学基础、体能训练,还有......"她推了推眼镜,"***当年车祸的详细调查报告。"
文件第二页夹着张照片:高速路监控截图里,霍振霆的黑色奔驰在暴雨中突然变道,***车为了避让猛地撞上护栏。
而副驾驶座上,坐着刚从法国回来的林婉——那时她还不是霍家太太。
深夜的训练室里,落地镜映出我摇晃的身影。
礼仪老师周女士正在纠正我的站姿:"肩胛骨要像夹着片玉兰花,既不能太紧让花瓣碎裂,也不能太松让花香散掉。"
她的手杖敲在我后腰旧疤处,疼得我打了个寒颤。"
很好,"周女士点头,"记住这种疼痛,它会让你在霍家宴会上挺直脊背。"
她转身时,我看见她领口别着枚玉兰胸针,和秦墨车里的车挂同款。
原来秦家上下都知道,玉兰花是妈妈最爱的花,而霍家,早已忘了。
体能训练室的沙袋上印着秦家的纹章,我挥出的第一拳差点扭伤手腕。
教练老陈递来护具:"当年你妈妈救了秦太太,秦家找了她十年。"
他指腹擦过沙袋上的磨损痕迹,"秦先生说,要把你培养成带刺的玉兰花,既能绽放,也能伤人。"
凌晨一点,我趴在商学课本上打盹,医疗记录:慢性肝损伤、陈旧性骨折、心理评估报告里写着"长期抑郁导致躯体化症状"。
眼泪滴在"车祸责任方:霍振霆"的字样上,晕开小片蓝色墨迹。
窗外传来玉兰花瓣落地的声响,像妈妈当年给我讲故事时的轻柔叹息。
我摸出藏在枕下的钻石,在台灯下转动,切面折射出七彩光斑——这颗从霍家宴会上捡到的钻石,或许会成为打开某个秘密的钥匙。
秦墨的办公室在顶楼,落地窗外的夜景璀璨如碎钻。
他正在看霍氏集团的财务报表,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像个温和的大学教授,而非掌控着半个海城商业帝国的掌权者。"
霍振霆最近在炒地皮,"他推过份文件,"用的是你***嫁妆资金。"
文件里夹着张汇款单复印件,收款人姓名是林婉的父亲,金额刚好是妈妈那对翡翠镯子的拍卖价。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他当年说替妈妈保管......"秦墨合上文件夹,指腹划过桌面的玉兰花纹:"有些人擅长把恩情变成枷锁,再套在救命恩人的脖子上。"
特训的第十天,我在模拟宴会上第一次穿上高定礼服。
藏青色丝绒长裙贴合着身体曲线,领口处手工缝制的玉兰花蕾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周女士满意地点头:"记住,你的裙摆下藏着尖刺,你的笑容里淬着毒药,但你的眼睛——"她捏住我下巴,迫使我直视镜中自己,"要像玉兰花的花蕊,永远保持干净的初心。"
深夜回病房时,妈妈已经睡着了,枕边放着秦墨送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我白天训练的视频。
她床头的电子钟显示00:00,突然收到霍雨薇的消息:"听说你在秦家当狗?别忘了你妈是霍家养女,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杂种——"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最终点开了录音功能。
我对着镜头微笑,像周女士教的那样,唇角扬起15度,眼神却冷如深潭:"霍雨薇,你最好祈祷妈妈能康复,否则等我拿到霍氏集团继承权的那天,"我举起***医疗记录,"这些诊断书会出现在霍家祠堂的供桌上,让列祖列宗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发送完毕,删除录音。
窗外的玉兰树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有片花瓣落在***被角上,像句未说出口的誓言。
我知道,秦家的特训只是开始,霍振霆的账本、林婉的保险箱、霍雨薇的刺青背后,藏着太多需要我亲手揭开的真相。
秦墨的短信适时发来:"明天开始学习公司法,周末去霍氏集团楼下踩点。
记住,真正的复仇不是挥拳,而是让他们亲手把抢走的东西捧回来,再看着你用这些东西筑起高墙,把他们永远挡在外面。"
攥紧手机,指腹划过屏幕上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那时她站在霍家花园里,手里捧着刚摘的玉兰花,身后是笑得温和的霍振霆——那个会在她生病时整夜守在床头的男人,那个说"我会保护你们一辈子"的男人,早已在时光里变成了镜花水月。
而现在,镜碎了,花谢了,但新的种子正在泥土里生根。
我望着病房墙上的日历,距离霍家下一次董事会还有47天——足够让一朵含苞的玉兰花,在风雨里长出尖锐的花刺,在阳光里绽放出最清冷的芬芳。
初入狼穴高跟鞋跟敲在霍氏集团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极了当年妈妈数着药粒的节奏。
门倒影里那个穿着烟灰色套装的自己——剪裁利落的西装外套遮住了特训时磨出的茧子,颈间的珍珠项链恰好挡住锁骨下方新纹的玉兰花图腾,那是秦墨送的成年礼物,说"带刺的花才不会任人采摘"。
前台小妹看见我工牌上的"霍雨欣"三个字时,钢笔在登记本上划出歪斜的墨迹。
电梯镜面映出身后三三两两的议论:"听说董事长私生女回来了""就她?当年在慈善晚宴把汤洒在宾客身上的那个?"我勾了勾唇角,指甲掐进掌心——这些声音,很快就会变成倒吸冷气的惊叹。
十八楼行政办公室的门牌号还带着保护膜,霍雨薇的助理正把一箱文件往我工位上堆:"霍小姐,这是近三年的项目可行性报告,周会前要整理出风险评估表哦。"
她刻意加重的尾音里藏着笑,文件夹砸在桌面时扬起的灰尘,让我想起妈妈病房里积灰的奖杯——那是她当年作为霍家养女获得的"杰出员工奖"。"
等等。"
我抽出最底下那份文件,封面上"翡翠湾度假村"的logo在阳光里泛着冷光,"这个项目的环评报告呢?"助理愣住的瞬间,我看见她腕间戴着和霍雨薇同款的珍珠手链,"还有,财务测算里土地成本比政府公示价低37%,是笔误吗?"办公区突然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隔间里有人探出头,霍雨薇的办公室门"砰"地推开,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出来,香奈儿套装的腰带勒得腰线变形:"霍雨欣你够了!真以为傍上秦家就能在这儿指手画脚?"我抬头时恰好让阳光落在她胸前的黄钻项链上,那是妈妈当年陪嫁的首饰之一,三个月前刚出现在佳士得拍卖图录里。"
堂姐误会了,"我抽出秦墨给的法务手册,指尖划过《公司法》第十四条,"股东有权查阅公司文件,何况我现在是实习***。"
霍雨薇的指甲掐进掌心,胭脂色的指甲油剥落小片:"你!"她突然换上笑脸,搂住我肩膀往茶水间走,高跟鞋跟在地面敲出慌乱的节奏,"妹妹刚来,有些规矩还不懂。"
饮水机的热水蒸腾起白雾,她压低声音:"***病房在十二楼VIP区吧?要是被爸爸知道你在查项目......"滚烫的水溅在手背上,我却感觉不到疼。
霍雨薇不知道,妈妈三天前已经转入秦家私人医院,更不知道此刻秦墨的秘书正拿着霍振霆转移资产的银行流水敲我邮箱。"
堂姐说笑了,"我抽出湿巾擦拭她溅在袖口的咖啡渍,"爸爸最疼你了,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动怒?"午休时蹲在消防通道啃三明治,手机震动弹出秦墨的消息:。
西装内袋的录音笔硌着肋骨,这是秦家教我的第一课——永远在对手意想不到的地方埋下棋子。
会议室的胡桃木门推开时,三十七道目光像三十七把手术刀同时划来。
霍振霆坐在主位,鬓角的白发比三个月前又多了些,看见我时端着紫砂壶的手明显一抖:"雨欣?你怎么......""秦氏集团推荐的实习***。"
我把工牌放在桌面,亚克力材质映出霍振霆眼底的惊疑,"按公司章程,连续三年盈利的子公司***,股东代表有权列席。"
这话是周女士让我背了二十遍的,此刻说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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