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开货车熬大夜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这让人放不下心的环境,我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我起身去厨房看了一圈。过年之前买来过嘴瘾的虾还有几只。半死不活的。...
夜里,我有些睡不着。
从冰箱拿了罐可乐坐在二楼最角落的三角窗户旁边。
厚厚的遮光窗帘被我拉开了一条极小的缝隙。
虽然防卫工作已经做好了,可我仍旧有些不放心。
原以为是我杞人忧天,没承想是瓮中捉鳖。
月光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家的大铁门前。
他佝偻着腰,四下张望着。
又从铁门走到了围墙边,打量了许久。
他顺着墙,走到了靠近我这扇窗户的围墙底下。
这时我才看清他手里还拿着东西。
那是个便携的小折叠梯子。
他将梯子展开搭好。
我手里捏着可乐冷眼看着他这无异于自寻死路的行为。
天作孽犹可违。
自作孽不可活。
我将窗帘拉拢,不再去看。
不出一分钟。
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和电网发出的滋啦声吵醒了父母。
他们穿着睡衣急匆匆跑过来。
什么声音?
没事,投胎的声音。
第二天,天还没亮。
我妈披了件毯子早早起床。
她走到我身边捏了捏我的肩膀。
儿啊,去睡会吧,妈来替你看着。
没事,饿了吧妈?我去做点早餐。
从前开货车熬大夜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这让人放不下心的环境,我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我起身去厨房看了一圈。
过年之前买来过嘴瘾的虾还有几只。
半死不活的。
刚好捞出来煮熟给它们一个痛快。
再丢几把青菜和挂面一起下锅。
刚把冒着热气的面捞出来。
门外突然响起了争吵的声音。
我的心脏直突突。
放下碗筷直奔二楼。
我妈正专心致志盯着大铁门外的情况。
见我来了,她指了指铁门外的那黄毛小子。
你还记得他吗?你大伯那个儿子,潘杰。
我点点头。
当然记得。
只是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长情,几年了都不带换发色的。
潘杰的身后还跟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面相凶神恶煞的。
他对着那几个壮汉点头哈腰,又指了指我家的房子。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总之准没好事。
那壮汉人如其貌,十分地虎。
大摇大摆地就要跑到我们家大铁门前敲门。
意料之中地被早就埋下的捕猎夹狠狠夹住了脚。
我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用来防丧尸的装置就这么被浪费了。
其他几个小弟在大哥杀猪般的嚎叫下围着潘杰一顿揍。
他彻底放开嗓子求饶,大喊:
饶命啊!饶命啊!我真的没骗你们!他们家儿子回来了,肯定有物资的!你们答应了我用他们家物资抵债的!答应我了的啊!
好家伙。
原来是想用我们家的物资抵债?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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