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沅的母家却不肯轻易罢休,她兄长以半生军功请求先皇重重责罚。
我又受了一百杖责,此事才作罢。
我浑身鲜血淋漓,跪在裴沅沅宫外奄奄一息,燕如珩却乖巧地替她揉腿捏肩,变着花样逗她开心。
从那以后,我便落下了病根,每逢下雨,后背就疼痛难忍。
我和先皇也日渐离心,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夫君和孩儿一步步走向另一个女人。
我抬头看向眼前不可一世的少年,淡淡开口。
“我与先皇夫妻一场,自然会好好送他一程。”
至于殉葬…… 那就要看满朝文武答不答应了。
毕竟凌书那孩子已经成为大权在握,号令百官的少年宰相,而燕若珩资历尚浅,根基不稳,不过是一个***罢了。
再次见到那堵朱红的宫墙,我恍如隔世。
十数年,弹指一挥间,这座皇城早已换了主人。
燕若珩派人将我引至我从前的住处,自打我驱逐出宫,那里就成了禁地,人人避之不及。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里面的一切与当年一样,只是处处透着破败荒凉。
不等我歇口气,裴沅沅声势浩大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仔细打量着她,妆容精致,雍容华贵,似乎连岁月都格外优待她,竟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