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滚。
谭泽好像终于意识到他和谭睿的出现打扰到了我,说了一声抱歉。
谭睿却终于慌了,扒着门不肯走,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不要我了吗?
9 意识到我是真的不会再管他后,谭睿不是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就是趁着放学时间跑到我这边来。
他故意滚得浑身脏污,装得可怜兮兮,企图激起我一点母爱。
没***孩子像根草,妈你看看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在我切断和他的关系后,他终于肯叫我一声妈。
他以为我会心软。
毕竟从前,我最疼他,舍不得他吃一点苦。
还记得最初他先被确诊病症时,我当时就哭得不能自己。
那时候的谭睿才四岁,还是个软糯可爱的团子,会伸出手替我擦眼泪,奶声奶气地哄我:妈妈不哭,睿睿给你呼呼。
怎么才四年,他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认另外一个女人当妈了。
我叹口气,到底还是给他做了最后一顿饭。
有他心心念念的红烧排骨,也有给他补身体的猪肝汤。
谭睿说,他们已经吃了一个月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