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苏青稚的中指和无名指骨折了,需要切开,进行手术复位。
顾寒派人给苏青稚找了骨科最好的大夫白老主刀。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做完。
过了观察时间,苏青稚被转移进病房,手指肿得像胡萝卜,断指打了夹板固定,需要输液。
状态很不好,不言不语,木头人一样躺着,眼神绝望得仿佛天塌了。
顾寒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拿毛巾蘸了温水给她擦脸,擦完喂她喝粥,吃药。
苏青稚很听话,顺从地喝粥,吃药,就是不说话。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伤害苏青稚的人抓到了。
助理走到顾寒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顾寒越听神色越冷,听到最后,下颔一瞬间咬紧,气得眉头抽搐了好几下。
深呼吸几次,才平复好情绪。
他俯身,对苏青稚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苏青稚眼神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像没听到似的。
顾寒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出门,他吩咐门口的保镖:“保护好苏青稚,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保镖应道:“好的顾总。”
上车后。
助理向顾寒汇报:“我带人调了沿路所有监控,动用了几方的力量,才找到黄鹊。抓到她的时候,她在一辆黑出租上,正逃往乡下,想躲起来。”
顾寒眼神很冷,“这人什么来路?”
“黄鹊是黄光的妹妹。黄光就是之前把少夫人抓去修复古画的那个光头,那事之后,查出他参与团伙盗墓,被判了七年。监控显示黄鹊最近几天,乔装打扮成外卖人员,在古玩城附近转悠,伺机寻找机会报复少夫人。”
顾寒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指骨泛白。
来到关押黄鹊的小楼。
黄鹊一头短发,脸色蜡黄,眼圈赤红,嘴唇干得起皮,模样和光头长得挺像的,很中性。
顾寒走到沙发上坐下,抬眸,目光凉薄扫她一眼,“为什么夹伤苏青稚的手?”
黄鹊一脸愤恨,咬牙切齿说:“她害我哥坐牢!”
顾寒冷笑,“你哥盗墓,***苏青稚,本就该进监狱。”
黄鹊斜眼瞪他,不说话。
顾寒半抬唇角,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说:“我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你太可恶了。”
话音刚落,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黄鹊头上砸去。
黄鹊想躲,被助理按住,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