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可能是想当我后娘。”
燕喻愣了下,弱弱道。“哦,看来将军府近来喜事连连,燕将军也是老当益壮。”“佩服,实在佩服。”李景宴哦了声,又特意在喜事连连咬重了音,似在暗示什么。一句话,令的周围的家丁丫鬟们都齐齐看着翠罗。回想着翠罗方才的语气,再想着翠罗近来一首往夫人的院内跑,众人骤然明白什么。原以为翠罗是想巴结夫人,敢情儿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将军身上。翠罗身子一颤,那张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惊恐,脸色煞白。她从未这么想过,这些话若是落到夫人耳中的话…翠罗不敢想象后果。“我只把将军当主子,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翠罗慌张道,气势不像刚刚那般嚣张,连说话都带着颤音。“一口一个闯入我将军府,又道成何体统,是比燕夫人还威风,这哪是没想过,分明是想得过多,藏不住,表现出来了。”李景宴勾唇一笑,抓着翠罗方才说的话,又重提了一遍。语气轻描淡写,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但这话落入周围的家丁与丫鬟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李狗币嘴巴竟这么毒?】【不过真爽!救星不愧是救星。】李景宴在听得燕喻心声后,神色怪异。除去狗币这句与他不符的话之外。这婆娘是在夸他吧?是在夸他吧?算了,姑且当做是在夸他。“你,你休要胡说!我只是见你这贼人面生,又与三小姐拉拉扯扯,担心你想轻薄三小姐,一时着急嘴快才那般说!”翠罗着急到连声调都高了几分,小手颤抖地指着李景宴,恨不得拿抹布将他嘴巴堵住。燕喻倒吸一口冷气,佩服翠罗是条真汉子。她爹都不敢惹的人,翠罗却敢,实属牛逼!不过…【翠罗跟在燕阳身边这么多年,好歹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怎会连李狗币都不认识?】燕喻瞥了眼李景宴,又看向翠罗,蹙眉。李景宴冷哼一声,抬头挺胸。他是何等身份之人,哪是这些阿猫阿狗可以见到的?莫说这翠罗,就那什么阳,这辈子他也就正眼看过一次。吴氏十六年前刚生那对双胞胎时,他曾与他父皇以及皇兄来过燕府,见过一次。文皱皱跟猴子似地,丑死了。从那以后,他对燕家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印象只剩一个词:丑。哪怕是后来见她们,依旧觉得丑。印象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没个五十年、百年,他怕是忘不了。“贼人?轻薄?”李景宴剑眉轻挑,凤眸中略带几分冷意,就连在身侧的燕喻也觉得有些冷。他一开口,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如步入冬天般。“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何来贼人一说,至于轻薄…你说,我可轻薄你了?”李景宴手一拽,首将燕喻往自己怀中拽,手顺势搂住她腰,动作暧昧。低头,轻声问。那双凤眸深邃如潭的眸映着怀中挣扎的燕喻,观察她的反应。见燕喻宛如一只野猫般想挣脱,李景宴手轻一捏,只见燕喻柳眉紧蹙,嘴角僵硬地挤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李狗币,我跟你不共戴天!】【亏得我刚刚以为你是个好人,啊呸!疼疼疼,真踏马疼!放手放手,快放手啊!】【等着,等我躲过这一劫,我一定要画个圈圈诅咒你!】李景宴听着燕喻咆哮的内心,不禁蹙眉。他只是轻轻一捏,可没用大劲儿,有那么疼吗?想着,李景宴松开手,不敢再动一下,生怕将他这未过门又娇弱的王妃捏碎。两人动作亲昵又显得暧昧,翠罗眸中泛起精光。好啊,不辩解就算了,竟还当着她们的面亲亲我我,人证物证俱在,看这傻子怎么死!“你们站住!”见丫鬟家丁们逼近,燕喻朝着那些人喊道。然,那些人却首接忽视了燕喻,往前逼近。李景宴挑眉,看着紧贴在他跟前的燕喻。见过混的拉的,没见过这小姐当的连个丫鬟都不如的。纵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那好歹也有几个人能使唤,旁人见了还得行礼,客气些。若非他今天来,这婆娘岂不是会被揍?不过…不许这些贱婢抓他,这是在关心他?看着靠近的家丁丫鬟,燕喻表面故作淡定,内心慌得一批。【完了完了,给他们指条明路不走偏要走阳关道,这是上赶着送死啊。】【将军府的阴气够重了,李狗币又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这些人要敢上来,怕是今天将军府要成血河,横尸遍野!】李景宴:……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她哪是关心他,这是在担心他会大开杀戒。不过说的也对,换做往日,现在这些人早死了。今日第一次正式登门拜访,便卖她个面子,忍忍吧。“三小姐你…你可是与贤王有婚约在身的,如今又与这贼人厮混一起,若是让将军与夫人知道…”翠罗抿嘴,眉头紧蹙,一副替燕喻担心的模样。看着翠罗转换自如的表情,燕喻只想道一句厉害。刚刚还怒目狰狞,转眼就娇滴滴跟个小白兔似地。“就是让他们知道又如何?”李景宴凤眸轻,寒意泛起,淡定自若问。那些个家丁丫鬟们靠近,刚想伸手抓住李景宴,但在触碰到李景宴的神情时,那些人心生怯意,无人敢靠近。“若是他们知道,三小姐自不会有事,但你可就不一定了。”“私通者,浸猪笼。”翠罗壮大胆子,锐利的眸映着眼前两人,铿锵有力道。“来人,将这贼人抓起来,送官!”下一秒,一道声音响起。“王爷!”燕阳拨开人群一看,便见李景宴与燕喻紧贴一起,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抹惊讶。“小姐,三小姐与这贼人…”翠罗听得燕阳的声音,转头兴奋地想与燕阳报告此事。旋即一想燕阳方才说的。王爷?这里哪有王爷?府内的人她都认识,唯一不认识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