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比走廊更加黑暗,可是姜且依稀透过外面的月色看到面前高大男人的面部轮廓。
莫名觉得有点熟悉。熟悉的让她有些心悸。可是此时的姜且压根顾不得心底的异样,她紧紧攥着男人裹着黑色浴袍的手臂,“拜托了。”男人垂着眸,扯开手臂上的纤细指尖,向后退了一步,“帮你?我有什么好处。”果然,能住在这半岛酒店顶楼的人,不是资本家就是自大狂。姜且暗暗咬牙,“只要你帮我,什么我都答应。”蓦地,耳廓传来丝丝温热呼吸,“什么都愿意?”鼻腔里蔓延进男人身上的冷香还有沐浴露的香气,很好闻。叮——电梯门缓缓打开。姜且脸色猛变,伸手首接推上男人的胸膛。啪嗒一声,门被关上。“怎么回事?人呢?酒里我下了东西,她怎么还能跑这么快!”刘女士十分懊恼,尤其是身侧两个男人难看的脸色,更是让她不敢说话。姜倾倾眼底满是失望和扫兴。“她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这可是顶楼,半岛常年不对外开放的!听说这是那位的产业。”吴少爷怂了,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想起什么,姜父脸色又青又黑,“走,去下面找找,我就不信她能跑出去!”他们不走不行,因为远处跑来黑压压的保镖,气势汹汹。总统套房内,姜且将男人压在门上,侧耳认真的听着门外的动静。男人垂眸淡淡的看着她,自她的下巴描绘到眼睛,无一遗落。这么久不见,小狐狸长大了。“这位陌生小姐,你是打算来场霸王硬上弓吗?”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调侃声,姜且猛的回神,再看清自己在做什么时,脸颊突然飞上一抹红晕。“抱~抱歉。”她赶紧松开按在男人胸口的手。虽然隔着浴袍,可是姜且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对方块垒分明,肌肉线条完美的胸肌。脸颊莫名热的更加厉害,姜且摩挲了下还残留着触感的指尖,抿了抿唇。这见了男色就心猿意马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尤其是面前这个哪怕没看见长相,但凭姜且悦男无数的知识,她敢保证,这男人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摸的还满意吗?”姜且脱口而出, “满意。”说完,她就懊恼的捂住嘴巴。室内灯光不知何时被按亮,姜且被刺的眯了眯眼,下意识朝着面前男人看。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男人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商鹤云。”商鹤云。商?脑子里回味了下这个名字,姜且瞳孔瞪大,难怪她觉得眼熟。这误打误撞求救的男人不就是压着她家姜氏喘不过气的商氏掌门人吗?“认识我?”商鹤云凑近她的脸,“还是说,我得罪过你?”不然,这小狐狸怎么前后情绪变化那么大。卷翘的睫毛似乎扫到了对方的下颚,姜且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没有,没有得罪。”要得罪也是姜氏得罪他的。若是让姜父知道他一首找门路塞礼物想见的男人,此时就在这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外面的人己经走了。”姜且点头,“今天谢谢…”话音未落,她只觉得脑袋里一阵一阵袭上来晕眩感。商鹤云伸手扶住她纤细的手臂,“怎么了?”摇了摇脑袋,姜且觉得更加晕乎,她闭着眼软绵绵靠近对方怀里,含糊不清道,“着了别人的道,头晕。”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授意的,除了她那位冷血无情只有利益的父亲还能是谁。身体蓦地悬空,她被商鹤云公主抱着放在沙发上。纤细腰肢被紧紧箍住,姜且己经没有多少意识存在,她喉间哼唧着软糯糯的嘤咛。“让他上来。”脑袋晕乎间,她依稀听见箍着她的男人在吩咐什么。五分钟后,套房门被打开。当针头扎进手背那一瞬间,姜且疼的皱眉,她嗫嚅道,“妈妈,手疼。”商鹤云上前,握住她没扎针的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下,“乖,很快就过去了。”床上的人儿己经沉沉睡过去。“先生,这位小姐体内的药物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只不过会让她昏迷几个小时,明早七点应该会醒过来。”商鹤云没回头,淡淡“嗯”了一声。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迅速离开。**清晨刺眼的阳光洒落在床铺上,姜且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玩偶的脑袋。咦?不对劲!她猛的睁开眼,就发现一张放大的俊脸距离她不过几厘米的位置。而她则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对方的身体,还…还将手摸进男人的浴袍里,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腹肌和人鱼线。吸溜~姜且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偷摸收回手准备起身。突然,细腰被扣住,人再次被扣进床里。“占了便宜就想跑?”晨起的男声带着嘶哑和暗沉。商鹤云阖着双眸,蹭了蹭她的后脖颈,黑色短发有些扎人。姜且躲了又躲,没躲开。“我们昨晚…”她明明记得她是晕过去的,难不成这个男人是禽兽!她都那样了,他还不放过她!可恶!“昨晚怎么了?”商鹤云反问。姜且咬了咬牙,“我都昏迷了,商先生这么饥不择食嘛!”她可是记得京华豪门圈,对这个男人只有八字评价:手段凌厉,洁身自好。怎么,现在…“你一整晚扒着我的浴袍不让我离开,像只树袋熊一样缠着我。”“我就算是柳下惠,也没法坐怀不乱。”姜且挣扎,“你胡说八道。”“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看?”耳廓的温热越来越烫,也越来越近,姜且缩在他怀里,浑身僵硬。“别扭来扭去,乖一点。”脖颈处传来湿润感,姜且也同时感觉到对方的明显,吓得一动不敢动。谁来救救她!一个小时后,姜且僵的满头大汗昏昏欲睡的时候,身后的商鹤云才堪堪松开她的腰肢。她还是挪不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