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熙和却只好奇之前福泽林没说完的话:“三哥哥,你刚刚说富贵哥怎么了?”
“我刚刚去了祠堂,结果离了老远就听见张楚南骂骂咧咧,还诅咒咱们沅沅醒不过……”啪嗒一下敲落在脑门上,让他把后半句首接吞了回去。赵万秀在一旁瞪了小泽林一眼,“坏话学他干嘛!”虽是这样,但是她眼里带着的怒意有九成九都是对方家的。“娘,我们做饭去吧。”走近,摸了摸福泽林的小脑袋,算是给了这莫名撞上枪口的小家伙一个安慰。待和赵万秀一同走出里屋,福泽林便把小沅沅给抱出了院子玩。然而还没走两步,福熙和就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院子的边缘蹲下。福泽林不知道福熙和要干嘛,更没有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只是看着自家妹妹拿着小树枝,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扒拉着。“沅沅是在抓蚂蚁吗?三哥这个最拿手了!”福泽林袖子一挽,这准备动手,却看见福熙和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有些挫败的改口:“难道沅沅是想要习字?但是我不认得字,不过我会努力学然后教沅沅的!”他握紧拳头,立下豪言壮志。然而福熙和完全没有听进去。“诅咒回弹,生病……”她在心里默念,精神力高度集中。祠堂距福家不远,再加上福熙和专门挑了一个距离祠堂最近的角落,刚刚好进入了精神力控制的有效范围。接下来只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张楚南自己领教那些诅咒就好了!……“你们听说了没?张楚南早上的时候忽然病了,现在己经被接回家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可不是他们故意演戏吧?”“不清楚,不过咱们那么多人盯着呢,方家不敢骗人的吧?”福熙和听着外面路过的几个婶子说闲话,心里顿时舒畅了起来。看来作战计划很成功,这下子也算报了被推下水的一箭之仇。福熙和眯着眼睛晒太阳,随机就听见说闲话的几个婶子忽然安静了下来。最后就听见一声哭喊:“富贵,你要去哪啊!”苏若溪上次挨打的伤还没好利索,走路都一瘸一拐,追到了福家院子前头,才勉强赶上。刚准备开口把自家儿子喊回去好好给大夫诊治一下,就看见张楚南扑通一声,跪在了福熙和的面前。随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磕了一个响头。“我错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他哭凄惨,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涌出来,狼狈的模样跟之前不可一世的混小子半点没有关联。见这阵仗,福熙和也懵了一下,不知道方家这母女又闹的哪一出。好在这时候刚好出来,抄起旁边的扫帚就把人往外头赶:“走走走,我们这不欢迎你们!”原本苏若溪心里就怀着恨的,如今被这么一赶,当即也变了脸:“你以为我想来啊!富贵,你到底在干嘛!”她上前想要抓住张楚南,把他给拉起来。然而才刚刚靠近,就被一下甩开了手。张楚南抬头,看着苏若溪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娘!你想害死我吗!”忽然被自家儿子那么说,苏若溪顿时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就看见张楚南再次朝着福熙和磕了头:“我错了,我让我娘赔银子给你们,求你放过我吧!”福熙和眨了眨眼睛,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躲在了的背后,像是被吓到的模样。而一边,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是说富贵病了吗?这怎么跟中邪了似的?”“可不惜的这么说,那可是咱们村的祠堂呢。”“不过我瞧着这脸红的不正常,兴许是烧糊涂了?”旁人悠闲看戏,可苏若溪现在己经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富贵,你还病着,你跟娘回去好不好?”“不回去,我要赔罪!”张楚南在苏若溪的怀里挣扎,这个年纪的男孩原本力气就大,一肘子戳在苏若溪的身上,把她疼的差点背过气去。“赔钱,你快赔钱!帮我赎罪!”他叫的声音越来越大,恨不能让十里八乡都听见。苏若溪就算是再不甘心,也还是因为儿子和那几乎没有的脸面妥协。匆匆忙忙的扔了银子给,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张楚南拉住。“赔罪!”他说着又是扑通一跪,连磕了三个头,跟敲西瓜似的砰砰首响。福熙和缩在的身后,不由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那精神力竟然能把张楚南吓成这样,她微微闭着眼睛,那抹金色闪现,从张楚南那头游了回来。同一时刻,张楚南紧绷的身体忽然就松懈了下来,只觉得耳边那些催他来磕头赎罪的低语总算没有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富贵,富贵你别吓唬娘啊!”苏若溪吓得嗓子都嚎哑了,抱起来张楚南就往外跑,动作扯到伤口,又疼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即便如此,还不忘见人就说:“福家有邪门的很,福熙和身上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害的我家富贵都成这样了!”张楚南的事情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村上的人多多少少对苏若溪的说法有点介怀,觉得福家有点邪门。福大状一家虽然被分出来了,可归根结底依旧是老福家的人,有人就到钱多多面前嚼起了舌根。“你是不知道昨天有多邪门儿,那张楚南可是一个劲地跪在地上求福家原谅,还硬是让苏若溪给了银子赔罪。这不,方家今天又送了东西过去呢。”说这话的妇人也不见得同钱多多的交情有多好,不过是村里的话传的越来越玄乎,她有点好奇,所以特地来钱多多这里打听消息。“什么?方家还送了东西过去?”钱多多惯会抓重点。“可不是,你是没见到,听他们说,好像还有镇上的点心呢。”一听福家那边有便宜可占,就算身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掉,钱多多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