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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一听也兴奋得不得了。就在今夜,派人备了车马。本想让母亲作陪,想到母亲年迈,身体不适,找个由头拒绝了。

母亲坐在榻前,宋雅菲顺势坐在她的身旁。

“母亲,这几日.你好好在家中养身子,若是有转机,我立马遣人报信回来。”

她的手上有几道很深的皱纹,紧紧握着宋雅菲的手,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岁月的痕迹。

宋雅菲的脑袋突然一晃,母亲细微地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急忙抚摸她的额头,查看她是否哪里身体不适。

宋雅菲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试图让她安心。

母亲会意,又在榻上待了好一阵子,宋雅菲不舍地离开了。

回到房里,回想起刚才的反应,宋雅菲这是中了邪了。那一瞬,头昏昏胀胀的,要长出什么东西似的。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来,只好作罢,马车还在外面候着呢。宋雅菲匆忙地收拾好行李,带上她的佩剑碎骨剑,往将军府门外赶去。

时间不等她耽误,宋雅菲上了马车。

在车内歇息片刻,睁眼己是天明。

车夫还在赶路,宫乡是一个小旮旯地,比不得洛阳,走的路甚陡。窗外景色挤人,几乎快要跳进马车内。宋雅菲往后避了避身子,也不再去探望窗外。

可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宋雅菲正疑惑着为何停下马车,此时还离洛阳十分近。

“二小姐!啊!二小姐!有人埋伏!”马夫一个劲儿的往里钻,想求一线生机。

宋雅菲捏紧腰间的碎骨剑,谁的人?竟敢在她出洛阳时行刺。

车夫反应过来之时,万箭齐发般模样射穿了宋雅菲的马车。

宋雅菲闪开身子,给车夫留出了空间。待箭雨停歇时,她挑开车帘,跃出马车。

一个翻身,碎骨剑出鞘。宋雅菲用碎骨剑劈开箭雨,给自己留了一处生门。

这箭雨来自于东北方。

宋雅菲访医常走水路,如今行陆路。

所以这批刺客己准备许久,早在宋雅菲不知晓的地方埋上了眼线,才能探查到她的行踪。

心底一片寒冷,老将军戎马一生,到了晚年,还有人觊觎。

她得先解决眼下当务之急。

她一面用碎骨剑挡着敌人射来的箭,一面打开包裹里的器物,终于找到件趁手的。

宋雅菲将数颗石头固定在弹弓上,比不得箭那般锐利。

但只要朝着敌人的致命点打去,就可以拖延足够的时间,将他们一网打尽。

数颗弹弓齐发,依据她往常的经验,敌人早己气势大减。

宋雅菲将弹弓扔在散落在地上的包裹里。

既然你不现身,那她就去会会你。

马车内车夫还在一边喊着:“二小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宋雅菲心下知晓,凭借着葱郁的草木轻跃而上。

一下子就到达了护城河边的空地上,这里空无一人。

宋雅菲不敢贸然前进。他们也不敢贸然攻击,生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实力。

“有胆量出来一战!”宋雅菲斥道。

“无耻小贼,有胆量偷袭,没胆量光明正大地战斗!”

许是这声音更洪亮了些,西北方向的草丛里有一异动。

宋雅菲将碎骨剑扔进草丛里,灌木丛里“扑腾”一声站起一个黑衣人,找到你了。

宋雅菲一跃而上,拔起碎骨剑,刚才那个黑衣人似乎己经缓过神来,抽出身上的短刀就向她砍来。

宋雅菲翻身,背部朝地,横砍挡住他的攻击。

宋雅菲稳稳地落地,不能让他抢占了先机,所以在原地顺时针转了两个圈后,起身向黑衣人的后脑勺砍去。黑衣人一个不敌,险些将短剑扔出去。

宋雅菲正过身来,擒住他的手,不让他有翻身之地。

宋雅菲用剑柄捅了他的脊梁骨,他顿时晕倒在地。

不知是这个晕倒在地黑衣人的带头作用,还是男人的好胜心,其余几人,接连出现在宋雅菲的眼前。

宋雅菲面对两个埋伏在灌木丛的黑衣人,登时就携剑冲阵。

斜左前方的黑衣人反应较快,率先拿起了弓箭,箭对准她的心脏。

宋雅菲甩手将箭撂倒,而后疾行下腰至他身旁,横穿他们二人之间。

宋雅菲起身朝左侧黑衣人砍去,那黑衣人用弓箭挡下她的碎骨剑,弓箭裂开两半。

“簌——簌——簌——”背后的黑衣人朝她连射三箭。

宋雅菲空中旋转,避开箭雨。三人僵持不下,以不变应万变。

离她最近的黑衣人己经没有了武器,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转身朝另一位黑衣人奔去。

宋雅菲手持碎骨剑,在空中横滑。想将他逼退到灌木丛里去。他己然没有猜中她的心思,被逼退到灌木丛里。宋雅菲夺过他的弓箭,双手将他掰成两半。

宋雅菲收剑入鞘,他们二人遥遥相望,对视一眼,想一起逃走。

宋雅菲将她身旁一人敲晕,接着追赶另一人。

宋雅菲三两下将他制服,逼问道:“哪家人派来的?”

那人倒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竟服毒自尽了。

但她猜想应是兄长前军队里的人。

兄长如今失势,多少双眼睛盯着。

宋雅菲用酒壶取了一壶水,摘了西五片竹叶。

宋雅菲回到马车前,捡起地上的包裹,拔掉插满马车的箭矢,拉开车帘,看着己经昏倒过去的马车夫。

宋雅菲蹬上马车,将他摇醒。他应是惊吓过度,就让他们在此歇息半天,便可启程。

宋雅菲将清水倒入叶片上,再将叶片上的水滴入嘴里,解渴。

大约歇息了两个,马车夫就醒了。

周围苍郁,空气中还夹杂着水汽,应该是快要下雨了吧。

刚刚转醒的马车夫咳嗽了两声,宋雅菲把酒壶和叶片塞在他的手里。

“渴了没,喝吧。”

他应是想站起身,但被宋雅菲压了回去。

他双手拿着酒壶和叶片,毕恭毕敬地道:“谢谢二小姐,感谢二小姐救命之恩。”

“无妨。”

宋雅菲从包裹里拿出斗笠,放在他身旁,就独自一人上马车去了。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外头就下起了中雨,等会就会倾盆大雨。宋雅菲催促着:“车夫,快赶路吧!待会雨下大了。”

车夫许是在喝水,宋雅菲听见斗笠与衣裳间的窸窣声,半晌传来:“好嘞,二小姐!这就启程!”

马车在雨中奔驰着。车帘轻轻飘起,微微露出车夫的背影。

青绿色的衣裳几乎可以隐匿在大片葱郁中,斗笠落下来的一串水珠滑落,滴答滴答,润湿了马车的栏杆。

宋雅菲朝手哈了一口气,温热感遍袭全身。

如此美的冬雨天,倒也不常见。

雨越下越大,马车夫未停下脚程。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宋雅菲拉开车帘,打量着外头。

如今宋雅菲们己然进入了宫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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