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下棋作画倒也还好,只是他的琴艺不佳,琴音太过难听,经常受我嫌弃。
他倒是得了兴趣,每每学会琴曲就来我这里献丑。
恩,是真的献丑。
天气愈发冷了,皇帝体贴我怕我受寒,把奏折直接送到公主府内,由我批阅后再送回皇宫。
按照惯例本该由原来的男宠青叶在旁伺候,但谢饮自然而然担下了这件琐事,再以做过状元郎为优势,把青叶气走了。
我说他不清高。
他笑着回答说日常琐事不用清高。
说是为我研墨红袖添香,实则他在我身边寻得一张椅子,躺在上面吃着侍女送上来的瓜果好不自在。
在近些天的相处中我也知道他外表温和,内里懒散。
会耍无赖,也爱吃。
我笑他哪里像个状元郎的样子,不是坐着就是躺着。
被他塞过来的水果堵住嘴。
他说。
“原来做公主府男宠这般舒适,在冬季也能吃上这些瓜果,下官就早来了。”
语气半真半假的。
笑闹过后我继续批阅奏折。
兖州大旱,太守只顾享乐,贪污朝廷拨款,隐瞒死亡人数。
直到实在无法处理后才不得不暴露出来。
开国库,拨银款,太守抄家诛九族,只是在新县丞的人选中犯了难。
谢饮适时递过来一杯茶。
“中书院下的梅祖逸或可一用,他祖籍就在兖州,对当地颇有考察,且为人老实能干,可当大任。”
梅祖逸,公主府门客的后裔,不管是个人能力方面还是可信度方面都是很契合的人选。
谢饮的话属实考虑周全,而且梅祖逸并不是宋栗一派的人。
只会直接壮大我这一方的势力。
不过他这么提议,是在有意还是无意?
只是为了摆正立场还是另有图谋?
他迎着我的怀疑,不卑不亢。
“臣只是出谋划策,至于派系之争,臣不敢在意,臣的命运与公主绑定在一起,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就这样处理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不再坐着了,恭敬地为我研墨。
派梅祖逸速去兖州,担任太守,处理兖州一并事物。
刚刚温馨的场景似乎只是我们刻意营造的假象,我们好像还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我怀疑他,他防备我。
是最亲近的关系,也是最疏远的距离。
3翌日,听闻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侍女为我着衣穿戴珠钗,他掀开床帏走出来,自顾自梳洗后站在我身后,端详着铜镜里我的容貌。
然后拿起梳妆的青黛要替我画眉。
我不信他的手艺,想躲过去,他要挟着。
“殿下要随意乱动,毁了整个妆面可就不好了。”
我无奈看着他。
他画完之后挡住铜镜,盯了我一瞬后又抿唇想笑,用违心的语气夸赞,我猜他确实是没画好,召来身边的侍女帮忙查看。
他突然将手搭在我的身侧。
身姿向下,逼近后温润地附了上来,侍女连忙低头退下。
他溢出轻笑,唇畔贴着我,诱哄道。
“口脂浅了,我来帮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