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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彦礼。

  她刚刚没听错他的名字,真的是他。

  五年前,在姐姐大学报到那日,她在京大行政楼前第一次见了他。

  从此,一眼万年。

  与这次她撞他不同,那次,是他穿西装时手碰掉了她手里的平板,屏幕当场四分五裂。

  他接了电话紧急离开,给她留下了一张名片,让她找他赔偿。

  那刻起,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记住了顾彦礼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后来,他们一家出了车祸,那张名片被弄丢了。

  再见他的名字,是两年后她去京大报到的那天,她在校董栏里看到了他的名字。

  再见他的脸,是隔着千万人的校庆,和隔着屏幕的各种经济报道。

  他,她深埋于心五年。

  他,肯定不记得她了。

  而她,订婚了。

  见南乔不吱声,顾彦礼手下又紧了三分,还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些。

  “嗯?”

  男人尾音惑人又带着不言而喻的提醒。

  南乔怔愣着终于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什么?”

  顾彦礼挑了下眉,低沉出声,“你刚刚说‘艹’,是想、艹、我?”

  南乔听完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她暗恋了四年的儒雅男人,怎么变色痞了?

  还是,他本来就是个色痞?!

  是她眼瞎?!

  南乔慌乱解释,“你听错了。”

  也是这个时候南乔才发现自己在男人怀里。

  她挣扎着推拒男人的手,“谢谢。”

  顾彦礼没松开。

  这时,转角处有男士皮鞋的踢踏声,同时,南乔手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南乔恼火咒了句,“放开。”

  “我未婚夫来找我了。”

  她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扣开腰上的大手,接通电话慌乱跑掉。

  “亲爱的,你在哪,我去找你。”

  南乔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顾彦礼,说道:“嗯,人家想你了嘛。”

  另一边,顾彦礼看着小女人消失的方向,黑眸如墨一般深沉。

  刚刚是......他主动撩她,被拒了?

  “艹!”

  *

  顾景晨见南乔过来,黑脸训斥,“乱跑什么!”

  “我刚去洗......”

  “跟我去见个人。”

  顾景晨没心思听她解释,黑着脸往前走,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好。”南乔小跑着跟上他。

  顾景晨理了理身上板正的西装,一脸严肃道,“等下听我指示,别乱说话。”

  “嗯!”

  应完,南乔不禁暗暗猜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不可一世又混不吝的顾家小太子爷吓成这样。

  顾景晨整理完自己的西装,又看了眼南乔身上的礼服。

  改良版的旗袍设计,衬得南乔本就前凸后翘的身段更纤细妖娆。

  特别是收腰的位置,恰到好处地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收得看起来更软更细,让人恨不能当场上手一探究竟。

  而大腿两边开叉的地方更是大胆地直接开到大腿下面一点点,高得稍不注意就会露底。

  “南乔,为了勾引我,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南乔面色一僵,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侧。

  随着她的款款步伐下,白皙如玉的长腿若隐若现,极致诱人。

  “这是伯母选的,她说你喜欢女人穿旗袍。”

  越说,南乔声音越低。

  顾景晨看着她的羞涩,讽刺哼了声,“所以,你是想穿着它,今晚跟我发生点什么?”

  “等睡完,再哄着我跟我要城东的项目?”

  南乔脚步一顿,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的心思,或者说南家的目的,被他看得透透彻彻。

  “你刚刚电话里叫我什么,亲爱的?还想我?”

  南乔,“......”

  她是提醒自己已经订婚的身份。

  也提醒那个“色痞”她的身份。

  这时,南乔想起一件事情来:顾景晨姓顾,顾彦礼也姓顾。

  而且,他还出现在了她和顾景晨的订婚宴上,该不会他们是什么亲戚关系吧?!

  顾景晨扫了眼侧后方木讷跟着他的红色身影,“南乔,就你这种货色,也就只能迷惑迷惑老太太的眼。”

  讽刺冷哼了声,“想爬我的床,光穿着这件旗袍可不够。”

  南乔低垂着杏眸,什么话也说不出,攥着手包的指尖用力到指节泛白。

  旗袍,是她未来婆婆罗如梅亲自选的,还给她今晚布置了任务:

  让顾景晨迷恋上她,断了他外面那些莺莺燕燕。

  罗如梅的意思,她懂:

  订婚夜都留不住顾景晨,其他时候怕是更留不住了。

  想起什么,顾景晨突然定住脚步。

  他看向南乔的脸,带着色气的流氓眼神一路下移到她心口的地方。

  讥讽地凑到了她的耳边,像是跟她耳鬓厮磨般,说道:

  “其实我妈说错了,我并不喜欢女人穿旗袍,而是喜欢她们......”

  南乔下意识闪躲他的脸,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什么?”

  顾景晨流氓坏笑,“什!么!都!不!穿!”

  南乔听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下意识去扶顾景晨的胳膊。

  顾景晨邪肆地扫了眼手臂上的纤白玉指。

  “投怀送抱?”

  南乔尴尬松开手,“你想多了。”

  她此刻脸上刻意成熟的妆容,根本掩不住她那双清纯可人又慌乱的眼睛。

  顾景晨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扯进他的怀里。

  讽刺道:“南乔,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倒是挺溜!”

  “是不是床上更骚?”

  南乔握着手心,强忍着巴掌没甩出去。

  为了姐姐,为了爸妈的房子,为了她和姐姐的户口问题。

  她忍!

  对上顾景晨流氓的眼神,她还故意魅惑地凑近他的耳根。

  “晚上试试?”

  顾景晨眼神一缩,掐住她的下巴,“行啊,只要你今晚有本事让我想C你。”

  “并且让我C爽了,城东的那个项目我给南家也不是不行。”

  他强势霸道地一把扣住她的腰,让她贴他更近。

  更是故意凑近她粉嫩的耳尖,“我今晚就当检验检验南家精心培养的成果,看到底是不是如你大伯说的那般......”

  “爽!”

  南乔脸色煞白,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将顾景晨推开。

  她整个人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被他带着往前走。

  南家对她“以爱为名”的遮羞布,今天被顾景晨撕得粉碎。

  而顾景晨根本没把南乔的情绪看在眼里,冷漠地端过侍者盘子里的酒塞到了她的手里。

  “等下没让你说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出口。”

  南乔被顾景晨拽着走到了一间休息室的门口,“要是敢给我丢人添乱,我弄死你,再让南家陪葬。”

  “包括你那个植物人的姐姐。”

  南乔攥着手心,应声,“知道了。”

  正晃神时,她被拽进一间休息室,听到了顾景晨恭敬又小心翼翼的问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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