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今天是不可能再进去了。
云浅起身,轻手轻脚的后撤。
退出小树林后,一辆机车停在河边。
她上去利索的发动机车。
夜风拂面,微微凉。
云浅心情不好,车速轰得很快。
好在这深夜的山郊路上,倒也没什么人。
哼,老娘还会再来的!
云浅啐了一口,正准备哼个歌愉悦自己,山坡上突然滚下一团黑影,重重的砸在路上。
惯性太大,黑影砸下来后还滚了两米才停下。
是人是鬼?
云浅降了车速,来到黑影旁。
是个很俊的男人。
面部轮廓棱角分明,长眉薄唇,即使昏迷了身上也有股不怒自威的霸气。
长得倒是好看,还有点儿眼熟......云浅蹙了蹙眉。
咳......
昏迷的男人痛苦的咳了一声,又没了反应。
肩膀上的血窟隆,不断的往外冒着黑紫色的血。
有毒!
云浅看看四下,万物寂静,并无追兵。
她松了口气,坐在机车上犹豫要不要出手相救。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路过的鬼都没有。如果不帮他解毒止血,用不了三个小时他就嗝屁了。
要不要救呢?
算了,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我做回好人吧!
云浅下车,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瑞士军刀。
她利落的撕开男人的衣服,用小刀割开伤口,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颗子弹。
云浅面色微沉:带毒的子弹?倒是很少见。
云浅把子弹对着机车灯光端详了几秒,便用塑料纸包好,放进男人的口袋。
再从裤包里摸了两颗药放进嘴里嚼了嚼,填进伤口洞里。
做完这一切,云浅起身愉悦地打了个口哨,重新跨上机车绝尘而去。
她刚走几分钟,就有两名黑衣人从山坡上跑下来,其中一人扶起地上的男人。
另一人举起枪,对准云浅的背影,手指往下扣扳机......
老郭,别乱来,刚才那个女人为三少处理了伤口!
她不是那边派来的杀手?老郭一停顿,前方的机车已经拐弯不见。
子弹已经取出,毒也解了。我们先把三少带回去再说!
好。
两人迅速把男人带走,官道上又恢复空寂。
夜,更深了......
............
云浅骑着机车穿过市区,来到一栋半旧的两层小楼。
小楼里那盏暖黄色的灯光是黑夜下唯一的光,照亮了云浅的心。
她把车停在小院子里,取下头盔。
一头乌黑秀发的长发如瀑泄开,称得巴掌大的小脸盈白如玉。如画的眉目清清冷冷,像幽谷的玫瑰艳丽却带刺。
你失败了。
小楼的门开了,一名短发、面无表情的女子走出来。
正是云浅的好友兼手下:青凤。
喜欢穿中性装的她,在漂亮的云浅面前像个假小子。
唉,本来都要成功了,警报突然响了!我明明很小心,没有碰到任何机关。云浅说起来还是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