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实情告诉锦帝,打算与叶修文同归于尽。
锦帝没有追究,并答应以后会护她周全,替她报仇。
条件是她要对他绝对的忠诚。
入宫八年,她也一直在兑现自己的承诺。
通过重重考验,成为了锦帝的暗卫统领,明面为锦帝挡刀试毒,暗地里铲除锦帝身边所有的绊脚石,让他坐稳那个位子。
八年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没有一丝懈怠。
她以为锦帝会看在她忠心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
却没想到,最是无情帝王家,她终究逃不过一死。
大抵是她的不甘,感动了神明,她重生了。
既然重生,怎么可能再让这一切按照曾经的轨迹走?
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入宫门
叶蓁抬眼看向叶修文,眸色逐渐变冷,使力将自己的手指骨头错位扭曲,缩成一团,一点点自铁链里拔出。
铁链声引来叶修文的注意,叶蓁不敢再动,眼看着叶修文褪掉亵衣,骂了句不要脸的贱蹄子,朝她邪笑扑来。
叶蓁瞅准时机,抽出手臂,弯腰转身,将叶修文搁置在桌案上的剑抽出。
去死!
叶蓁腾空而起,手起剑落,剑刃削掉叶修文的半个左耳。
剑尖诡异上移,他整个舌头也应声落地。
见叶修文痛苦地捂住耳朵与嘴,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叶蓁不耐烦地将其踹倒,重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啊!叶修文叫得更加凄惨起来。
叶蓁嫌他聒噪,一剑刺中叶修文的命根子。
聒噪的世界,瞬间归于平静。
叶蓁简单处理了伤口,穿上房间内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衣物,心中愤恨难平。
这么多年,叶修文这畜生做婊子也要立牌坊。
每每泄愤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后,让她自己洗干净,穿上新衣服,离开。
如若被打得昏死过去一道清丽的身影浮现在脑海,惹得叶蓁的心微微泛痛。
叶蓁攥紧衣服,四姐性格执拗,她将叶修文害成这副德行,四姐大抵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
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马上离开。
叶蓁找到一把匕首,和一些五花八门的药粉揣在身上,悄悄出了门。
刚走出院门,她便被隐在暗处的人拦下,主子呢?
叶蓁故意晃了晃自己瘦弱的身子,表示现在她体力不支。
守在这个院子里的暗卫哪里不知道自己主子的癖好,这五小姐虽然名义上是叶府中尊贵的小姐。
实际上,她还不如府里最低贱的粗使丫头。
不过,每次觉得她挺不过时,她便浑身是伤的从这房间里走出来,让他们这群受过特殊训练的大男人,都生出些许敬畏来。
暗卫让路,让叶蓁离开。
避开暗卫的视线,叶蓁快步朝大门而去。
只要能顺利离开叶府,就有一线生机。
大门刚被打开,便听到一人大喝,拦住五小姐,老爷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叶蓁一个砍刀手将守门的打晕,朝外迅速跑去。
府门外的积雪很厚,她的行踪无所遁形。
现在只能朝人多的地方跑,扰乱追踪者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大街小巷开始随处可见举着火把的巡逻队。
叶蓁体力不支,跳进了巷子口里的一辆马车里。
此刻,魏言从明月楼走出来,白雪上血迹刚好延伸到他的马车前。
他眼神一暗,看了眼乘风。
两人一前一后,一点点将血迹辗在脚下,子月姑娘,本王今日困乏,这小曲儿就不听了。
是,王爷一路小心,免得惹了风寒。
魏言没有答话,吩咐道:乘风,多多打赏一些,莫要唐突了佳人。
话过,他一把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乘风道了声是!,马车稳稳走了起来。
从那双金羽丝黑靴踏上马车时,叶蓁已经认出,这是允王魏言的马车。
允王魏言是锦帝登基后,唯一活着的皇子,也是锦帝唯一留在上都的皇弟。
前生叶蓁与魏言并无太多交集,见面亦不过锦帝在览阅殿召见他时,魏言会与她礼貌点头。
印象中的他只与一群文人雅士酸文弄墨,从不参与政权。
可,这闲散之名也不是开始便有的,他曾是边关的常胜将军,最后,因一次战役掉进冰窟,人被打捞出来时只剩一口气吊着。
后来不知怎么个机缘巧合,捡了一条性命,从此,便立起了这闲散王爷的招牌。
可,不知为何,她被锦帝一剑刺死的那一晚,这男人突然一转常态,兵变了。
当时,她奄奄一息,只看到他夺门而入的惊慌身影,就咽了气。
那天绝对不是兵变的最佳时机。
她也不知他隐忍了那么多年,干嘛突然铤而走险,发动那次莫名其妙的兵变。
不过,现在她已经无从知道答案了。
此时,马车外一阵骚动,听好了,有人报案,叶府巷口出了命案,今日提早宵禁,经过的轿子、马车一律严查。
马车被稳稳停下。
叶蓁只觉眼前一道虚影一晃,一阵好闻的沉香袭来,她便被一只大手自座位下拉出来,毫不费力的抱进怀中。
看清她的脸,魏言表情顿了顿,随即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刮了刮她的鼻头,小美人儿,今天不让本王尽兴,本王非得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话过,魏言开始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掏出手帕帮她擦手上的血,完了伸手拉出一包袱,打开,示意她换上。
叶蓁错愕。
他这一举动,与平日里他不问世事的性格太过不符。
可,他愿意为她打掩护,不是将她一脚踢下马车,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叶蓁仿若无人般宽衣解带,在魏言面前快速换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