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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名叫胡薇儿,书香门第世家出身,从小便知书达礼,哪知在她十六岁这一年,家中糟了变故。

父亲遭遇党锢之祸,受到牵连,不但丢了官职,还连累家眷,哥哥为了救父亲,散尽家财打点关系,最后都于事无补。

不但没有将父亲救出来,还让本就清廉的家庭,变得入不敷出。

遣散了奴仆之后,家中已无余粮,就连一家人吃饭,都成问题了。

好在胡薇儿的父亲,在早些年,为胡薇儿订过一门亲事,便是庐陵江府的嫡子江宁。

在胡家落难之后,胡薇儿的哥哥,便想起了这个亲家。

选定好了日子之后,胡家人就将胡薇儿送到了庐陵江府。

这江府,在庐陵也算是豪族,祖上是朝廷重臣,不过到了江宁这一代,已经没落了。

虽然在朝堂之上,江家失了势,不过祖辈积攒下来的产业还是颇为丰厚,一场风光的婚礼,在江府举办。

酒过三巡,这江宁按耐不住自己那躁动的心,不等那些宾客离开,便自己一人,借着酒劲,来到了婚房,打算一亲芳泽。

可还没真的发生点什么,就倒在了这床榻上。

江宁暴毙,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江宁自作孽。

这庐陵江家,在几十年前也算是风光无限,江宁的祖父,曾经官居一品,位列三公。

但在朝堂的争斗之中,被政敌攻讦,有一天突然暴毙,死因不明。

江宁的父亲,急流勇退,带着江家大小家眷,远离京城是非之地,来到了这偏远的庐陵老家定居。

这才算是勉强保住了江家血脉,没有在那政坛斗争的腥风血雨之中被彻底清扫。

只是好景不长,江宁的父亲回到了庐陵之后没几年,就因为旧疾复发,撒手人寰。

而江宁没有其祖辈的那种能力,活脱脱就是一个二世祖,每日除了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之外,根本就不会干别的。

再加上没了父亲的管教,他就更加放飞自我了,成日留恋风月之所,这江宁风流倜傥的名声,整个庐陵城,乃至豫章郡都是鼎鼎有名。

就在成亲的前几天,还厮混青楼,几夜未归。

也正是如此,几年的放纵,早就让这未及弱冠的青年才俊,掏空了身体。

原本的江宁对自己的婚事,那是十分看重的,听闻自己要娶的女人居然也是一个家道中落后的女人,那是浑然没兴趣。

他想的是,日后找个名门将女,依靠岳父的关系,重回朝堂,也好给江家再次风光起来。

可当他听闻,那胡家小姐,貌美如花,乃是十里八街有名的美女之后,这才心猿意马,表示愿意接下这门亲事。

为此,他还特意托人准备了几副虎狼之药。

就是为了能够在新婚之夜,好好表现,在自己的夫人面前,卖弄一下男人的雄风。

可谁曾想,江宁这几年,早已经被酒肉女人掏空了身体,这几副猛药下去,虚不受补,还未等他大展雄风,便两腿一蹬,倒在了自己新婚之夜的床榻上。

江宁这边还沉静在自己穿越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中,这洞房的外边,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滚开,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我管你们今天是不是大喜的日子呢?他欠老子的银子就该还!”

江宁正巧跟胡薇儿有几分尴尬的对视,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外面的声音,连忙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起身推门走了出来。

江宁才从房间里出来,便看见自己的门外院子里,站着几个人。

“沈……沈二公子,今夜是我家公子大婚之喜,一切的事情还等过几日再说。”

“希望沈公子,给小的几分薄面。”

江宁的仆从,站在院子前,伸手拦在了沈吉的面前。

哪知这沈吉,根本就不给仆从面子。

一伸手,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江府仆从的身上。

“薄面?你他妈算老几?也配我沈吉给面子?”

院子里,从外面冲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沈家二公子,名叫沈吉,是这庐陵城另外一个大家族的嫡子,同为这城中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和江宁交好。

不过,也就是一群狐朋狗友罢了。

沈吉之所以和江宁交好,无非也是看中了江家的财产,只想从江宁手中弄些钱财罢了。

沈吉不等仆从有什么反应,从袖口一甩,亮出一张借据。

这是前两个月,沈吉和江宁在春秀楼喝酒的时候,趁着江宁喝醉,骗他写下的借据。

本想多等些时候,让江宁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时,再拿出借据,找江宁要钱。

不过,事情有了一些变化。

几日前,江宁找沈吉要了几副虎狼之药。

沈吉受人所托,暗中动了一点手脚,在药包里面放入了几味大补之物。

这些东西平常吃,对身体并不会有什么坏处,甚至分开吃,都对身体很补,补气壮阳不在话下。

但是混合一起吃,那必然是会中气过剩,虚不受补,增补不成反而会弄垮身子。

沈吉就等着江宁一命呜呼,死无对证之下,拿出借据来,江家就不得不将钱给他了。

而他此番前来,就是想要进来打探一下,看看这江宁到底死没死。

借着闹洞房的借口前来,若是江宁死了,那么他甩出借据,江家还钱,要是江宁没死,江宁心急着去洞房,也会息事宁人,拿钱解决。

怎么看沈吉都能够从江家将这笔钱要来。

江宁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沈吉和这几个人,通过原主的记忆,他也很快就认出了几人。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心里不由的想起了今夜发生的事情。

原主虽然平日里纵欲过度,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再怎么纵欲,身子骨也还算健朗。

怎么可能因为一副虎狼之药就虚不受补,一命呜呼呢?

这其中必然有诈。

他又不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身子骨虚弱,无法进补,既然能够进补,那肯定是因为这药物之中有问题。

而这药物,又是这沈吉弄来的,加上这家伙,大半夜的不去喝酒吃席,跑到人家江府的后院来闹什么洞房。

完全没有一点客人的自知之明,甚至还甩出一张借据,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这一连贯的事情,就算江宁脑子再蠢,也能够想到,这沈吉必然没安好心。

“沈兄,是你们啊,你们不在前厅喝酒吃席,怎么跑到我这后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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