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黑棍每月的月钱一共才二两银子,一百两够他们夫妻干好几年的活了。
“捏住她的鼻子,她就是不喝这药,憋也要把她憋死。”
黑棍狠毒地发了话。
“嗯!”袁秀梅点点头,就用粗糙的手去捏住商夏鼻子。
商夏呼吸不到空气,脸色很快就变成了紫红色,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嘴巴也随之张开了。
“快!快灌下去!”袁秀梅脸上一喜,急忙催促黑棍,“只要这碗药灌下去,一百两银子就到手了。”
黑棍正要动手,却见手中的药碗莫名僵在了空中,就像是凝固了一般,纹丝不动。
一只白得可怕的手,正捏着碗的边缘,让他整只手动弹不得。
“谁?”
黑棍一阵奇怪,谁敢出手阻止他?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子猛然睁开双眸,寒光四射,杀气腾腾,浑身一片森然寒气。
袁秀梅正低着头,用力地捏着商夏鼻子,见床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不禁吓得一哆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啊——”
“鬼啊!有鬼啊——”
袁秀梅尖声大叫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黑棍后知后觉地发现,竟是商夏用手抓住了他手中的药碗,不禁满眼惊恐。
大小姐怎么突然醒过来了?
商夏凛冽的目光落到黑棍身上,浑身散发出一股子的煞气,就跟索命的阎王一般。
黑棍忙不迭地松开药碗,撒丫子就往外跑,却在这时,床上之人一只枯柴般的手,一把拽住了他。
“你是人是鬼啊?”
黑棍两腿直打颤,浑身都软了。
商夏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手里还稳稳地端着药碗,黑色的药汁在碗中安安静静躺着,一丝也没洒落出来。
女子披头散发,如冷面厉鬼,一双寒光迸射的眼睛仿若冰刀。
商夏慢慢站起身,一把薅住黑棍的头发,往后狠扯,扯得黑棍的头往后仰起。
商夏反手就将碗里的黑色药汁,尽数灌入了黑棍嘴里。
“咳咳......咳咳咳......”黑棍被呛得眼泪直流,猛烈咳嗽起来。
苦臭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让他面上血色尽失。
下一瞬,他如死狗一般瘫倒在地上。
嘴里发出濒死的哀嚎。
“啊!”
“啊啊啊!”
这是毒药啊!
他竟然喝下了这碗毒药。
黑棍忙用手指扣着喉咙,却发现药汁早已下肚,他连呼吸都要喘不上来了。
他一双惊恐空洞的眼神,就跟看魔鬼一般看着商夏。
“鬼啊!快来人啊!这里有鬼!”
袁秀梅抱着头跑到外面院子里,发疯似的尖叫,一下子就把丞相府的下人们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闻讯而来,围观在柴房门口。
议论声声。
刹那,柴房的大门轰然坍塌。
一个黑色的身影被人从里扔了出来,滚落到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这是袁秀梅的男人,黑棍。
黑棍捂着胸口,嘴里狂吐白沫。
下一瞬,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白得跟鬼一般的女子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啊!鬼出来了!”
袁秀梅尖声大叫,满眼惊恐地看着商夏。
她瑟缩着身子,直往老管家尤孔怀里钻,尤孔看着门口女子,惊得忘记了躲开。
商夏长发披散,皮肤煞白,身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四肢如同竹竿一般,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身体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