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别忘了,你妈还在医院里。
封景澜粗鲁的扯碎了她的衣裳,微凉的大手顺着那纤细的腰线攀桓而上,商蕊茵顿时绷紧了身体。
封先生,我
我不想听废话。
封景澜眼中已露不耐,干脆一只手捂住人的嘴巴,埋头律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商蕊茵几次昏过去又醒来,身下的沙发已被汗渍濡湿了一片,眼神空洞。
封景澜已经走了。
是了。
他从来都不会在这里过夜,他说每次看到她都觉得恶心。
但是每一次他又都会不知疲惫的在她身上求索,开始,商蕊茵还曾偷偷的窃喜过。
她以为封景澜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后来她才明白,这不过是他的报复罢了。
随叫随到,用完了弃如敝履。
一丝苦涩的笑容至唇角溢出,湿哒哒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有气无力的走进了卫生间,却在门口摔倒,膝盖肿了破了,殷红的血刺目的流出,商蕊茵像是早已没了痛感,倔强的爬了起来。
滴滴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特殊的铃声让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这是妈妈的主治医师李医生。
商蕊茵强忍着疼痛挪到了沙发前,有些紧张的开口道:李医生,出什么事了?
你母亲的情况不太好,商小姐最好马上来一趟。
商蕊茵手指微颤,整个人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说道: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她拽了一件外衣,踉跄着就往门外跑,到楼下意外发现封景澜的身影。
此时的他正靠在车边打电话,单手插着兜,笔挺的西裤衬得他双腿修长。
声音是商蕊茵从未听过的温柔。
看到她出来,封景澜眼眸微眯,用眼神制止她说话。
商蕊茵心急如焚,紧张的抓着衣角。
等他打完了电话,才低声下气的说道:封先生,我妈不太好,我去一趟医院。
封景澜收回了手机,冷冷说道:不行,今天不是周六。
商蕊茵咬了咬嘴唇,她确实和封景澜约定过,只有周六才能去医院看母亲,但是,今天情况特殊。
母亲有严重的心衰,病情很不稳定,最近心跳一直都在一百二十以上,她很怕母亲会出事
我妈心率一直不好,刚才大夫打了电话,封先生,求你了,就让我过去看看吧。
商蕊茵急的语无伦次。
封景澜却是不为所动,他挑着眉头,薄削的唇角溢出了一丝冷笑。
被我抓住了你就求饶,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天天都往外边跑?
没有,我从来没有夜里出去过,这是第一次,真的。
商蕊茵急的满头冒汗,身体犹如秋风里的落叶,不住的发抖。
封景澜根本不信,他伸手扯住了商蕊茵的衣襟,拎狗一般的把她拽进了屋。
你以为我会信,给我滚回去。
不要,我真的有事。
商蕊茵焦急的去掰封景澜的手,却被他无情的甩在地上。
封景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的讽刺。
大半夜的出去看病人,还穿成这样,拿他当傻子吗?
今天你要敢走出一步,就别想再从我这拿到一分钱。
看着封景澜冷冽的眼神,商蕊茵如泼冷水,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胃部又是一阵搅动的疼。
她脸色惨白的举起了三根手指,焦急的说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出去过,如果封先生不信,可以在这里装个监控,求你让我去医院看一眼吧,我保证就这一回,行吗?
封景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的眸子满是不屑。
就凭你,也值得我装监控来监视?你为我真的在乎你出去干什么,我只是不想你称心如意罢了。
旋即拿起电话,对里边的人道:马上来秀水居,我要你看着商蕊茵,她若敢走出一步别墅,立马就停了医院的药费。
商蕊茵颤抖着放下了手,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何至于斯。
她也是受害者,不但没了清白的身子,连自由都没了。
若非商瑞瑶授意,她怎么可能进得了封景澜的房间,可封景澜为什么只针对她。
看着那高大而又冷漠的身影,商蕊茵一阵绝望,凭她现在的身体,硬闯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等,等封景澜离开,再去求看着她的保镖。
这时,电话再次响了。
李医生的声音从电话彼端响起,带着几分焦急。
你到了吗?
还没我,我一会,也快了。
商蕊茵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一抬头,封景澜正脸色阴冷的看着她。
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是个男人,再看商蕊茵支吾的模样,心中莫名恼火。
这就是你说的医院?
商蕊茵往后缩了缩,眼中再度涌出了泪水。
我没骗你,是真的。
想起商蕊茵刚才推拒自己的模样,封景澜眼露戾色,这女人撒谎成性,根本不值得相信。
他有说他是医生?他有提过医院或者你妈吗?
商蕊茵惊慌的按亮了屏幕,举着手机道:我手机上存着医生的字样,不信你看。
封景澜恼火的打掉了手机,这种伎俩,十分的拙劣。
脑中勾勒着商蕊茵在别人下婉转娇吟的模样,怒火再次生出。
他伸手将她拎了起来,几步便来到了楼上。
既然你这么欲求不满,我就让你享受个够。
封景澜烦躁的扯开了领带,人已压了过来。
巨大的惊恐让商蕊茵的胃部又是一阵抽痛,她用力的抵着封景澜,鼓起勇气喊道:放开我,我不是你泄愤的工具。
封景澜直接捂住了她的嘴,表情阴冷的说道:在我心里,你从来都算不上人。
无情话语冲击着商蕊茵的耳膜,封景澜的话不住的在脑中回荡,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商蕊茵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涌出,却没有换来一点怜惜。
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之下,商蕊茵再度昏迷
再醒来,天已大亮。
她慌忙坐起,拉开了窗帘。
封景澜的车已经不在了。
商蕊茵心情稍缓,赶紧拿起了电话。
李医生,我妈怎么样了,昨天家里有点事
话没说完,就听里边感慨的说道:对不起,抢救失败,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商小姐请节哀。
商蕊茵愣住了。
半晌,才颤声问道:李医生,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李医生声音温和,再次重复道: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商小姐节哀吧。
手腕一抖,电话滑落到了床上。
商蕊茵愣愣的盯着身上的青紫,忽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妈,我对不起你!
医院。
哆哆嗦嗦的掀开了蒙在母亲头上的白布,一双灰白色的眼球,映入了商蕊茵的眼帘。
商母双眼暴突,神色狰狞,失去的焦距的瞳孔里,透着痛苦和不甘。
商蕊茵发疯一般的冲了上去,死死的抱住了母亲的尸体,泪水倾盆而下。
如果她有能力为母亲赚到医药费,就不会受人摆布。
如果商父当年没有喝醉酒,她也不会顶着私生女这个耻辱的名字。
如果她没在五年前救下了受伤的封景澜,就不会爱上这个男人,更不会像今日这般的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