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像他那样的男人,世上会有女人不喜欢吗?麦琳琳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以前你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和容貌,压了我一头。现在,你不过就是见不得人的*,在被其他男人睡了之后,你觉得封煜留着你这条命,是还可怜你吗?
不,他是想留着你慢慢折磨!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他对我很温柔呢......
安澜又痛又怒,红着眼举起手朝麦琳琳扇去,却被她轻易抓住,继续嘲笑道:想打我?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麦琳琳,你就是个*!你......又一阵阵痛袭来,安澜痛得惨叫一声,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她没听到,麦琳琳却听到了,而且也迅速猜到出现的人是谁。
麦琳琳唇角一勾阴狠的弧度,抓起安澜的手,狠狠在手腕上挠了一爪子,随后惊叫着后退,道:安澜,你......好疼!
高大的身影快步走进来,扶住麦琳琳的腰,看了眼她的伤口后,对安澜怒目而视:安澜,你又在发什么疯?
安澜看到他的欣喜,在听到这句话后愣住了,阵痛似乎都没有他责备的眼神犀利,她张了张嘴道:我没有......
麦琳琳适当的打断她的话,捂着伤口摇头道:煜,你不要怪安澜,她也是因为痛才会......
封煜闻言冷笑一声,俊逸的脸庞闪烁着不屑,轻蔑道:像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知道痛?笑话!当初让你打掉你不肯,如今在这里卖惨?
我怎么可以不要他?煜,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啊......封煜的无情让安澜有点心冷,她拼命想保护的,是他们的孩子啊!
封煜闻言神色更冷,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力道狠得几乎要把她捏碎,咬牙切齿道:我的孩子?安澜,在你爬上别人床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没......煜,我真的......安澜着急解释,阵痛却让她再次发出惨叫,她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床边,祈求的眼神看着封煜,哭诉道:孩子是你的,一切都是......
封煜对上她祈求的眼神,幽黑的眸微微一闪,麦琳琳见状立刻道:安澜,事到如今你别再狡辩,那个男人已经跑了!你现在如果坦白,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求求情,让封煜放你一马!
此话一出,封煜立刻想到那段视频。
虽然他没看到那男人的脸,可是安澜的脸还有她身上的红痣,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脸色一寒,看着安澜的眼神冰冷入骨,道:安澜,你害得我妹妹如今躺在医院,生死不知!你还给我戴绿帽子,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如今还想瞒骗我那*是我的?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封煜说到这里,幽冷的看着安澜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再骗我,我保证安家,家破人亡!
封煜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决绝的离开。
而麦琳琳则是无比怨毒的看了她一眼,紧随着封煜的步伐离开。
安澜目送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紧咬着牙关轻抚腹部,沙哑着声音道:孩子,你一定要争气,早点出来......
阵阵强烈的疼痛,几乎要把安澜撕碎,她控制不住的惨叫着,凄厉的叫声透过门缝飘到每个角落里。
而昏暗的灯光下,瘦弱的身体在惨叫中挣扎着,拼尽全力生下婴儿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安澜悠悠转醒,看了眼熟悉的环境,随即转头看向旁边,却空荡荡的。
她心头一凛,猛然惊呼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周围不见孩子的踪影,只有羊水破裂的腥味飘荡在空气中,她惊慌失措的咬牙坐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朝外跑去。
门外,月色如水,照在安澜苍白的脸上。
她已不知有多久未曾见过日光和夜晚,但此时她来不及感受一切,满心想的只有孩子。
安澜急切的脚步与麦琳琳撞在一起,她紧紧抓住麦琳琳的手臂,问:琳琳,我的孩子呢?
孩子?你说的是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婴儿?麦琳琳恶毒的笑了笑,拍掉她的手漫不经心道:她已经被丢到后山了。
什么?安澜大惊,尖锐的手指深深刺入麦琳琳的皮肉,不可置信又愤怒的叫嚷道: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她还活着,你怎么可以......
麦琳琳吃痛的猛推了她一把,安澜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那孩子活着跟死了也没区别,生下来就奄奄一息,连哭都不会。
麦琳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道:安澜,说实话我真有点同情你。可是,孩子是封煜下令丢弃的,我也没办法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安澜不停的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封煜不可能这么残忍。
不信啊?自己去看看呗。麦琳琳无谓的耸耸肩,目送着安澜惊慌离去的背影,唇角扬起阴毒的笑容。
安澜所在的别墅是封煜名下的,别墅后面是一处未开发的山林,颇为陡峭的弧度,在黑夜从上往下来,就像是恶魔大张的嘴巴,想要吞噬一切。
往日,安澜最怕这种阴森的地方。
但如今,她早已抛却一切恐惧,奋不顾身顺着陡峭的山坡滑下去。
凹凸不平的山坡满是碎石和树枝,片刻功夫安澜就遍体鳞伤,产后的虚弱加上疼痛,让她感觉一阵阵晕眩。
不可以,安澜,宝宝还在等你!安澜狠狠咬了下舌根,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一路滑到了底部。
扑通!
秋夜的水很冰很凉,安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借着苍白的月色,在水底下摸索着。
水很浅也很冷,刺骨的阴冷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安澜却只有满腹的焦急。
她慌乱的摸索着,一边呼唤着。
宝宝,你在哪里?妈咪的孩子......你出来吧......安澜已然有几分神志不清,完全不记得刚出生的宝宝,如何会懂得回应她。
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皮肤,立刻欣喜的往上摸索,从水中抱出湿漉漉的婴儿。
青白的皮肤包裹在一层包裹下,不足巴掌大的脸蛋一片苍白,如果忽略那层苍白,这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安澜紧抱着宝宝,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唤醒她,但触手的冰冷却如何也温暖不起来。
她抱着宝宝跌坐在地上,滚烫的泪珠不停掉落,痛得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
心里了然,就算天气不冷,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可能在水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