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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时候,每次看到下雪都兴奋,雪还没停她就拉着爸爸冲进雪地里,哭着嚷着要堆雪人。

爸爸总是很宠她,一大一小在雪地里扑腾,最后把自己都变成了雪人。

顾然望着远处,仿佛看到了那对欢乐的父女,阿清,我想爸爸了。

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回去看看伯父。苏清心中一酸,忍着哭意。

顾然凄凄的笑着,他会愿意见自己吗?见这个,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不孝女吗?

开庭前一天,安如夏找上她,说傅司爵在搜集她爸爸商业犯罪的证据,已经找到了很多,只要她认罪,她就会劝他不要发出去。

她信了,开庭当天,她认了罪。

入狱后没多久,安如夏带着报纸来找她,声如雨下的告诉她自己没有拦住傅司爵,他还是告了爸爸。

在失去家人与事业的双重打击下,爸爸突发脑溢血死了。

脑海里闪过从小和爸爸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苦笑着,双眸透着死寂。

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挂念她,这个世间,终究是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了

阿清,谢谢你。谢谢你还能来陪我

顾然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重到她已经无力再负担,头不受控制的缓缓垂落在轮椅靠背上。

苏清以为她累了,喊了她一声,可是等了良久,轮椅上的人都没有再回应她。

她颤抖的再唤了一声,然然?

顾然突然想起开庭那日,傅司爵来找她,她看着他,他看着她,相顾无言,她说离婚吧,他说即便是死,也不会放过她,自此三年,她拒绝一切关于他的探视,再也不见。

若有下辈子,她再也不想和傅司爵有任何交集了

傅氏集团。

傅司爵坐在桌子前,处理着文件,深邃的五官仿佛是古希腊走下来的神祗,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好似满天星辰洒落,让人忍不住迷失其中。

他今天有一堆会要开,此刻应该专注看文件,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莫名心慌。

小姐,没有邀约你不能进去。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见傅司爵!

听到门口传来的喧哗声,男人眉头一皱。

他放下手上准备签字的文件,声音好似低沉的大提琴宛转悠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落地,只见苏清怒气冲冲,眼睛红肿不堪的冲进了办公室。

傅司爵,然然死了!她死了!你还我然然!

苏清几乎是咆哮着向傅司爵控诉。

顾然不让她告诉傅司爵,可她因他而死,这个渣男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过他的日子!

傅司爵笔尖一顿,指尖不自觉用力。

白色的纸张上留下深深的墨痕,随即被笔尖穿透。

藏蓝的钢笔再也承受不住,啪的一声断掉了。

这是顾然送给他的!

程商,备车。

他起身,却莫名没站稳,又倒回椅子上

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给燥热的仲夏夜增添几分凉意。

兰苑,女子扶着醉醺醺的男子上楼,推开门,望着他醉后眼底的一丝眷恋,她止不住的羞涩,端起熬了很久的汤,她微微一笑:阿司,这是醒酒汤,喝了就好了。

男子的视线紧紧盯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怀疑,他接过碗,一饮而尽。

几个小时后。

傅司爵身上突然变得燥热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他察觉这汤有异,愤怒的将碗砸到了顾然脚边,生气的质问,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面对傅司爵的发难,顾然没有丝毫慌乱,她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傅司爵,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

顾家遭受巨大危机,为了维系家族产业,爸爸决定要跟傅家联姻。

可是自己的好妹妹顾玥一心想嫁入豪门,后妈又不停的在爸爸跟前吹枕头风,话里话外都没有丝毫要考虑将她嫁给傅司爵的意思。

她除了将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无路可走了。

傅司爵,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我把我自己给你,好不好?

傅司爵意识混沌,浑身燥热,在顾然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理智就已经轰然炸裂。

她柔软又清凉的躯体,于他而言,就像是濒死的沙漠旅人看到了绿洲汪洋一般。

他低沉的嗓音极度沙哑,抱起顾然扔到床上,狠狠道:那你别后悔!

我死都不会后悔!

顾然热情的迎合着在她身上狂野索求的傅司爵,脑子里幻想着,婚后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爱上她

热,好热。

顾然觉得自己好像在火炉里,烧的她疼痛难忍。

她低吼一声,睁开眼睛。

只感觉到身体酸楚不堪,仿佛被人碾压过一般,却不同于之前在病房里那种折磨到她夜不能寐的病痛之感。

她满眼迷茫,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身旁躺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啊!你个流氓!

傅司爵听到声音转身,一脸的被吵醒的烦躁。

看到那张熟悉又精致的脸庞,顾然一愣。

傅司爵?

怎么会是他?

自己都病入膏肓快死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装什么装,这些不都是你设计的么!傅司爵冷冷一笑,幽深的黑眸满是凌厉的光芒。

设计?设计什么?

顾然回神,她环顾四周,看到熟悉的床单,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在医院,而是在兰苑。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会在傅司爵的别墅?

顾然,你又想干什么?不等她想明白,傅司爵继续道:两家正在商讨订婚事宜,不出意外应该顾家最后会选你,我没想到你这么着急。

订婚?

顾然越听越糊涂,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傅司爵,只瞥见他眼底熟悉的厌恶。

眼到顾然还在装傻充愣,傅司爵没了继续陪她玩下去的兴趣,声音冰冷道:装失忆?你昨晚在汤里下那种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下药?

她只在为了嫁给他那会,给他下过一次药,醒后双方父母来,发现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这才将联姻的人选变成了自己。

可是,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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