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凝双眼含恨,冰冷的望着那块红帕子,心中悲泣,这么稀烂的日子,不过也罢!
傅禾凝端起桌上的水含恨饮下,脱下鞋躺在榻上。
可是她死了,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傅禾凝眼角划过一滴血泪。
诶,呀!
谁也不知,空中飘浮着一团雾气,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她摇晃着手,想要触碰地面上的女人却怎么抓不住。
这位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也太惨了吧?
傅禾凝一怔,当即抬手,透明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杰出女性制药企业家,傅禾凝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偏偏她现在飘在半空中的情况很尴尬。
才下班准备带着合同去签下巨额订单,谁知道一场车祸,鲜血四溅,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医生的抢救,场景变换已经身处这个古香古色的地方里。
什么十八线苦情剧啊?
傅禾凝正感叹,忽然,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雪她云里雾里般,像被拽进了一个黑洞。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
是丫鬟兮儿的声音。
傅禾凝迷迷糊糊地撑开了一条眼缝,眼前的兮儿满脸雀斑,紧张地抓着她的手,面容逐渐清晰。
怎么了?
傅禾凝撑坐起来,眼前的视角不再是俯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那团雾气,而是活生生的人,附身在了傅禾凝身上。
那,原主,魂归西去了?
而她附身重生?
兮儿还没顾得上说话,傅禾凝也还没适应突然实体化的感觉,院门口传来婴儿啼哭,呜呜呜
不哭不哭,来,吃奶奶
软软糯糯的话音是原主的大儿子,纪笙,而啼哭不停的,则是小儿子纪域,这俩小崽子,趁着自己睡觉干嘛呢?
傅禾凝掀开被子下床,骤然间,头晕眼花,身体一个趄趔,险些栽倒。
夫人,当心!兮儿急忙搀扶着傅禾凝。
她单手扶着额角,在方才的一瞬间,心脏爆裂般生疼,大概是,灵魂契合的后遗症。
缓了缓,傅禾凝这才慢吞吞挪移着步子到门口,扶着门框往外瞧,这一看哭笑不得。
只见小小孩童搂着男婴在怀中,掀起衣衫小褂,露出板平的胸脯,一个劲往小儿子脸上压,是要喂小家伙吃奶呢!
兮儿面有难色,小少爷饿坏了,奴婢劝不住大少爷,大房的人要看见,准又得取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童真烂漫,天真无邪。
傅禾凝瞧着老大白皙稚嫩的小脸,由衷扬起笑容来,但垂眼扫了眼原主发育不良的胸口,头疼。
笙儿,你来。
纪笙闻声,抬眼一看是母亲,吃力地托着襁褓里的纪域,娘,我弟他不吃奶!
言语间,他眉梢下撇,一双黑溜溜的眼糅杂着无辜和懊恼。
娘亲好容易才睡一个好觉,偏生弟弟哭得紧,这不是担心娘亲,才主动照顾小弟么?
傅禾凝天性喜欢小孩子,弱柳扶风地接过纪域,小家伙还在哭,扯着嗓门闭着眼,干嚎没有泪。
小宝贝,不哭,不哭,娘亲在昂。她抱着孩子压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上辈子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角色转换的体验甚至有种新奇感。
照顾着小儿子,大儿子抱着她的小腿成了腿部挂件,瓮声瓮气道,娘,我也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