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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逾之把一件外衫丢给虞矜上:回去休息吧。

他神情淡漠,仿佛不想再看到她。

寒冬腊月,虞矜上仅披了件薄薄的外衫,站在赵逾之的卧房门口。

以后别再这样了。她在门口听到他这么说。

虞矜上神色一僵,想问为什么,可眼看着门口有人过来,她只得咽下不甘,避开旁人匆匆离开。

赵逾之不允许旁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她想,一定是这次自己真的让他失望了。

虞矜上回了房,屋子里冷,伤口又痛,她思索着如何弥补过错,一夜无眠。

好在,终于让她想起了什么。

第二天清早,虞矜上忍着伤痛早早地去到赵逾之院子。

却在门口遇上了正从外头回来的赵逾之,以及他身侧的女子。

舒耘。

两人并肩而立,很登对。

见到两人的那一瞬,虞矜上心口猛地一颤。

怪不得,怪不得昨日赵逾之这般对她,原来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舒耘回来了。

湛江舒氏,大梁有名的门阀士族,朝中势力根深蒂固。

三年前,皇帝有意将舒耘指给赵逾之,只是不巧,舒耘祖父骤然离世,舒耘守孝三年,婚事不了了之。

可如今,舒耘回来了。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虞矜上攥紧了手心,直直的看向赵逾之。

本王还有事,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

见到虞矜上,赵逾之的脸色不大好看。

可虞矜上像是没发觉一般,执拗道:属下在这儿等王爷。

赵逾之拧起了眉头,扫了一眼虞矜上,带着舒耘进了屋,只留下一句:

随你。

随后是端着饭菜鱼贯而入的丫鬟。

不知过了多久,虞矜上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伤口仿佛撕裂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里边才终于传来了声响。

矜上姑娘,王爷叫您进去呢。

屋内,两人刚用完膳,好一派浓情蜜意。

虞矜上抑制不住的打量着舒耘,眉目如画,玉指如葱,举手投足间的仪态是她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虞矜上挪开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常年握剑生了茧子的手指。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逾之没有应声,倒是舒耘浅笑了一声,道:

这便是矜上姑娘吧,听闻姑娘受伤了,这是我们湛江舒氏独门研制的金疮药,起效很快,矜上姑娘可别嫌弃。

舒耘笑着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罐,拉过虞矜上的一只手,把罐子放在她的手上,便退了回去。

虞矜上浑身发疼,疼的手心都已沁出了汗,没接住,药罐滚到了地上。

一时间屋内只有药瓶滚动的声响。

捡起来。

赵逾之眉头紧锁,不悦的瞪着虞矜上。

虞矜上有些错愕,想解释自己并非有意,可对上赵逾之的眼神,忽然便哑了声,屈膝从地上拾起药罐,却并未收下,而是恭恭敬敬摆在了桌上。

多谢舒小姐好意,矜上并不需要。

虞矜上恍然发觉自己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匆忙行了礼,夺门而出。

回了屋子,虞矜上坐在铜镜前,看自己苍白的面色,觉得镜中的人儿好像不知何时已经不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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