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有套专门的工作服和白大褂,下班之后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现在身上这件连衣裙是V领,正常看没问题,主要是刚才的动作弯腰,以陆连衡的角度又是俯视,领口下的春光就在无意间乍泄了。
闭眼。白棠捂了捂胸口,把药拿出来,气味会有点刺激。
陆连衡合上眼。
灯光下,他脸色显得有些憔悴苍白。
白棠一边为他擦药,一边默默打量着他。
他模样极好,五官峻拔出挑,多少女人都着迷这张脸,要是破相了就可惜了。
处理完后,白棠给陆连衡打了支破伤风,开了一盒消炎药。
过了一会儿,她从药房里出来,说消炎药没有了。
我家里有备这个药,如果你方便的话,跟我回去取?
行。
关灯,锁门,两人离开诊所。
白棠就住在附近小区,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进了屋,白棠让陆连衡坐一会儿,她打开柜子找药。
药放在上面,白棠踮起脚伸手,后背忽然贴上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将她整个罩在怀里,低磁的声音同时在她耳边响起:哪个?这个吗?还是那个?
陆连衡身形高大,抬手便能触到柜子最上方。
白棠跟他说:蓝色盒子的。
也不知是他醉着还是故意的,他在上面摸来摸去,愣是没摸到正确的那盒药。
白棠后背与他贴着,感觉到她胸膛又烫又硬。
终于,他拿到了药,白棠顺便倒来一杯水让他先吃一颗。
陆连衡坐在沙发上,对面就是床,他视线打量着这个窄小整洁的房间。
怎么住这儿?
便宜。
白棠找的是群租房,一层隔成了五个单间,她住最小的,房租也最便宜。
陆连衡说:可以回家住。
白棠是陈家大女儿,虽然是抱养来的,但听说陈家对她很不错。
白棠抿了抿唇,声音有点低:离诊所太远,不方便。
陆连衡定定看着她,似在打量,那双眼深沉无比。
这时,隔壁传来声响,伴随着男人女人的叫声,很明显是在为爱鼓掌。
这让这边的气氛,有些尴尬。
也逐渐微妙。
白棠解释:隔壁住着对情侣,他们比较恩爱。
陆连衡眉眼冷淡:这影响休息。
白棠:习惯了,还好。
陆连衡松了松领带:你天天听着这些,不健康。就不怕,想起谁?
白棠随着他的话,脸色顿了顿,没出声。
他两眼沉沉地盯着她,掐开药衣,药丢进嘴里,拿起水杯灌了两口,之后起身:走了。
药塞进外套口袋,门一开一合,房间里只剩下白棠。
白棠呆坐了一会儿,之后收拾水杯,洗完澡躺在床上。
隔壁已经开始第二轮了,直至后半夜才静下来。
第二天,白棠照常上班。
来这儿的大多都是附近居民,说起昨晚附近酒吧有人打架,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听说是为了个女人。
下午,陆连衡来换药了。
身边还跟着个女人。
白棠见过的,几个月前的那天,在陆公馆门口,一面之缘。
女人叫苏嫚。
苏嫚没认出白棠,可能是因为白棠现在戴着口罩。
阿衡,以后别为我做这种傻事了。
换药的时候,苏嫚在旁边心疼不安,也很感动。
陆连衡抿了抿唇,在桌上抽了张纸巾让她擦眼泪。
全程,白棠跟他们的交流,也仅医患之间的交流,短短几句,陌生得就跟不认识一样。
医生,我还有别的伤,想让你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