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称是管家的男人,将时欢领进了新房门口。
关于秦景琛的背景资料,她所知道的,也无非就是外头传言的那些。
青城四大豪门之首秦家的一个旁支,不但不被秦家重视,还是一无所成的病秧子。
克死了五任妻子。
还有谣传不是克死的,是因为重病不能人道,生生折磨死的。
能不能人道她不在乎。
至于折磨妻子,他要是敢,她会把他扎成筛子!
少爷就在里面。管家说完便离开了。
房内一片漆黑,遮光窗帘拉得严实,时欢骤然蹙眉。
她不喜欢黑暗。
但她尊重对方,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也许人因为重病,满身长满了病斑,脸已瘦成骷髅,所以才把窗帘拉着......
由于外界对秦景琛其他的信息少之又少,所以她既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不知他的脾气喜好。
她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想去开灯,一睹这个男人的庐山真面目。
却忽地,一道温热的气息直扑了过来。
黑暗中,她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横抱起,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她就被抛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对方高大精瘦的身体,狠狠地压了上来。
时欢惊乱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不对劲!
秦景琛不是快死了吗?
一个将死之人,身手怎么这么矫健,力量怎么这么强大?
他不是秦景琛!?
想到这,时欢本能地反击,手化掌风果断袭上对方的脖颈。
下一秒,对方精准将她双手桎梏压在她的头顶上方,紧跟着,一个暗哑又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新娘子这么热情,嗯?洗得倒是挺香,这么想和我这个病鬼洞房花烛?
温热的呼息倾洒她的耳窝,时欢浑身一颤。
出声。他突然命令道。
她汗毛根根竖起,什么?
黑暗里,一只手顺着她腰线抚下,狠狠掐了一下。
啊......
时欢忍不住叫了起来。
门外。
一个虽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在听墙角,听着女孩娇软的叫声,立刻喜笑颜开,不错不错,他的曾孙子马上就要有着落了!
想到这,他也没有多打扰,欢欢喜喜地走了。
房内。
男人在意识到门外的人走了之后便收了手,不用出声了。
时欢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你到底是谁?
清甜,还带着颤抖的少女声,让黑暗中的男人眯了眯眼眸,翻身到了床的边上,手心处,好像还有她温软的触感。
他懒懒地回道:除了你丈夫,谁敢在新房对你这样?还是你在期待有别的男人在这里这样对你?
丈夫,他真的是她丈夫?
时欢快速地伸手,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灯,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新婚丈夫。
男人没有长病斑,也没瘦成皮包骨头,相反,他身材颀长,一张脸丰神俊逸。
他根本不像快要断气了。
秦景琛靠床坐起,看向这个花了五千万买来的新娘子,眼神玩味。
都说时常运的长女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长得又奇丑无比。
嗯,丑是真的挺丑的,可这双眼睛,澄澈清亮的竟比星子还要璀璨。
挺好的一双眼睛,可惜了,长在这么一张脸上......
他不觉眯起了那又危险又犀利的眸子,细细打量时欢脸上的疤痕,感觉很不真实,他当即伸手去摸她的脸
时欢无比灵敏地一躲,从床上滚落到地上。